这两个字,更像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冷涩。交织的干柴稻草。
那根弦断裂崩塌。
景眠察觉,任先生停下了脚步,被自己亲过的那块皮肤,正以不可察觉的速度,蔓延开来薄淡的红意。
景眠不确定先生有没有动摇。
但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他,就只是止住了脚步,帽檐遮住了眼帘的一弯阴影,就连先生有没有在看他,景眠都无法确定。
或许是热度烧坏了神经,干扰了判断力,如果放在往常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但现在的景眠,不仅做了,内心深处还隐隐觉得……若是想让任先生动摇,好像还要更过火一点。
但现在,似乎已经达到自己的极限了。
所以,外人看来依旧不动声色,甚至在景眠的潜意识中,不受外界任何诱惑纷扰的任先生,果然并不吃这一套。
“……”
景眠略感失望地垂眸,把额头重新埋在男人的颈窝里。
那脚步声继续。
走出民宿后,冷气侵袭,仅剩下的一点理智让景眠下意识有些紧张,往先生怀里缩紧。
抱着个男人,本就是引人注目的,更别说是任先生这样敏感的身份。
但很快,这个顾虑就被自己抛到脑后。
有哪个狗仔会从临城一路跟到m市呢?
如此想着,慢慢沉下心来的景眠,恍惚间侧目时,看到了不远处一辆熟悉的车。
他一眼认出,那是经纪人负责接送任先生的那辆。
预感到那辆车会带自己去哪儿,景眠抿唇,下意识抗拒起来。
下一秒,景眠感觉任先生托着自己的掌心收紧,勒得他微微蹙起眉梢,无所适从。
接着,听到哥哥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隐忍而喑哑:
“眠眠。”
“…别动。”
不知道为什么。
在景眠听来,这句话不像是制止,反而起到了鼓励和煽动的效果。
他稍稍抬起头,唇瓣蹭过先生的耳垂,轻而热的吻,落在男人的脸颊、耳廓和脖颈。
迷糊之间,
景眠似乎听到先生倒吸了口冷气。
唇齿本就是含糊的,尽管并非景眠主观为之,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任先生感受到温热的软意,湿漉漉的。
理智尚存一丝一毫,所以景眠没敢碰先生的嘴唇,只是一边亲着,小声地叫“哥哥”。
夜色笼罩在城市之上,景眠却察觉,气温在悄然地骤升,却不仅是自己的,更像是任先生的,烫的他难受。
虽然任先生抱着自己,却有哪里不太一样了,景眠忽然萌生出了这样一种预感。
——任先生大概、今晚不会先带他去医院了。
大抵是疯了,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们走到了那辆车前。
车门被那只暴着青筋的手握住把手,单手打开,几秒后,又“砰”得关上。
景眠喉结莫名干涩,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如果可以,他希望任星晚能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尽管难以启齿,但他现在需要先生的拥抱,汲取先生身上的温度和味道,能让他短暂的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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