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话似是没说完,傅昭也并未在此刻就起身。
果然,在后头接了另一句话,“只是你与闻姒这事,朕不能不罚你,你去大理寺自个领五十板子,三日后便启程去陇右吧。”
“是,谢圣上恩典。”
圣上似是累了,挥挥手就让他出去。
傅昭谢恩,走出御书房。
冯总管也立刻进去侍候圣驾。
傅昭的眸前还全然都是闻姒写给圣上的罪己书,她便如此绝情地就离开,再不愿见到他。
冷笑一声,傅昭朝大理寺去。
五十板子挨在身上本对他来说只会躺些时日就能养好,可他昨夜泡了半宿的冷水,到了受刑完的夜半就开始发高热。
府中乱成一团,因得圣上的旨意,靖国公与孟氏连夜去往陇西,一刻也不能多留,孟蕙哭闹着也终是被送走,傅老夫人回来就心悸发作,现下还躺在床上。
此时冯氏便成了府中唯一能撑起局面的人,就算是府上不光彩,也要将面子上给装好。
这一夜,请大夫的请大夫,走的走,冯氏忙了一夜都没闭眼。
傅昭趴在床上,额上全是冷汗,口中喃喃念道:“姒姒,莫要走,姒姒,你我还是夫妻。”
这番话,荣松照顾傅昭多久,便听他说了多久。
轻叹一口气,在心中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到了第二日,傅昭烧得仍旧重些,大夫都请了几轮才堪堪控制住。
虽是躺在床上,傅昭都瘦得没个形。
唇色惨白,臀上板子痕迹尚在。
只到晚上,傅昭才堪堪转醒。
可他醒来,便开始剧烈咳嗽,喉咙中一阵腥甜,一口血直接被咳出吐在地上。
荣松连忙对外头喊道:“大夫,快请大夫。”
傅昭脱力,躺回床上,“查到姒姒去哪了吗?”
荣松沉默摇头,半句话都没讲出来。
是了,他想得太多。
想要走,又如何能让他查到。
现下,怕是姒姒,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
大夫又赶忙过来,把脉开药,“世子体内郁结,这血咳出来也好,只是不能动怒,不能将话都憋在心中,免得后头伤的更重啊。”
傅昭只当作未曾听见,躺在榻上眼眸微阖,无人知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站在门口的冯氏,也只轻声叹气出门。
这都闹得什么事啊。
到了后半夜,傅昭房中烛火未灭。
回府后,他就没在梨奉院,而是在书房中。
傅昭哑声道:“回院中。”
荣松知晓如何劝傅昭都不会听,给傅昭穿上大氅。
身上的伤使得傅昭走到梨奉院就耗尽全部的心力,他不知,那夜在书房门口,闻姒是否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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