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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无在极度的窒息中被唢呐声喊醒,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感觉浑身还在湿漉漉地滴水,那种被束缚住手脚淹死在水里的无力感太过真实,她无力改变,差点就真的和女孩一起死过去。
颜池抱着她安抚着,他的手里拿着唢呐,原来已经是后半夜了么。
颜池安慰着:“别怕,别怕。”
何无喘息着,慢慢平稳了呼吸,瘫在他怀里,那种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疲累感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颜池慢慢解释道:“我把黑河的唢呐借过来了,他们还在睡。”
不过他们肯定没办法再睡了。
何无醒来便意味着他们也需要醒来了,黑河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秦武柳满是焦急的脸在看到颜池抱着何无后变得黑沉,可秦武柳却什么也没有做,他看出来何无的状态不对,而且……他也没有立场去阻止何无做什么。
想到这里,秦武柳脸色更难看了,散发的低气压让黑河都往旁边跳了跳。
何无缓了很久,才渐渐开口。
听完梦里的故事后,其余的几人都很气愤。
黑河:“这还是人么?卖了外甥女的尸体本来就已经够恶心了,竟然还是为了冥婚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杀死了!”
秦武柳还是比较冷静:“明天我去盯着她舅舅,如果要报复,明天肯定会找她舅舅。你有看清舅舅的样子么?”
何无点点头:“她的舅舅,就是我们招呼我们进屋的那个村民。”
就是那个第一个招呼他们进屋喝杯酒,让村妇去堵住女孩母亲嘴,最终抽搐倒下说酒里有毒的那个人。
颜池:“可如果女孩舅舅是那个村民的话,为什么昨天那人不对他进行报复?他就像其它普通村民一样死去了。可你看那新郎的尸体,分明凶手是带着浓烈的恨意的,他那么痛恨这些人,没道理只针对新郎不针对女孩舅舅啊。”
何无提出假设:“会不会是时间不够?他需要给那么人下药,又要去碎新郎尸体,而女孩舅舅又一直在前厅,他或许来不及做那么多事情呢。”
颜池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冥婚这种事情说道理新郎只是个没有策划事情的死人,最可恨的还是那个舅舅,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一定会首先报复那个该死的舅舅,毕竟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他而发生的。
黑河和秦武柳也在思考着。
楼上突然传来嘎吱嘎吱的木板声,有什么东西碰倒的声音,秦武柳一惊转身向上跑去,黑河跟在后面:“诶,你别自己去啊,很危险啊!”
何无还拉着颜池的手,她的手脚还在发软,黑河一咬牙一跺脚接过颜池手中的唢呐,跟着秦武柳跑了上去。
窗外的日光渐渐亮了起来,大堂里的白色蜡烛却还在无声燃烧着,遗像上的人笑得更大了,走近仿佛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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