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姜荼也还秦姿两字,她接着说:“我过来,只是想配合一下小丑的独角戏而已。”
“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己会想方法知道,用不着别人来给我指手画脚。”姜荼眼神凌厉,“你这种人可能永远不会懂,感情的世界,不允许第三人来插一脚的,不管你是谁,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要给我掺进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威胁我吗?”秦姿咬牙切齿,“你觉得我会害怕一个臭丫头的威胁。”
姜荼啪的一声,打了满手血,她也不嫌脏,也没急着用纸巾擦,而是举到秦姿面前,慢悠悠地说:“臭丫头打死一只蚊子的力量还是有的,嗡嗡嗡的,特烦人,就跟……”
姜荼突然前倾,凑到秦姿耳边,压低了声音讲:“就跟你一样,秦姿。”
说完,姜荼起身离开。
秦姿独自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风吹着发凉,她才回过神来,去找了一个打捞网,开始趴在凉亭边上,打捞姜荼扔下去的那封信。
那封信确确实实就是苏漾的遗书,不然那人也不会像珍宝一样,拿着别人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存放了八年,直到前不久,她在他的桌上看到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全是苏漾的照片,以及被扔在垃圾桶里的这封遗书。
也是那一刻,秦姿才知道,原来那个“死人”从来就没有死过,她好好地活着。
打捞无果,却已经费劲了秦姿的所有力气,她瘫坐在石凳上,微微喘气,石桌上的手机,叮的一声,屏幕亮了起来。
是他发来的信息。
【那封信呢?】
秦姿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她想了想,自己离开也有小半个月了吧,他不闻不问,一句关心问候的话都不曾有,姜荼说她不懂感情,她懂,她比姜荼更加疯狂的爱着一个人,更加知道,感情里是不能掺进第三个人的。
【毁了。】秦姿的回复,带着报复的意味,她难受,她也不想那人好受。
【秦姿,你是神经病吧。】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呲的一声,刺进了秦姿的心脏。
她这八年为了他,失去了自我,失去了骄傲,最后换来的不过神经病三个字。
周放,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她?
真的,不能回头,喜欢我一下吗?
·
姜荼回去的时候,傅燃倚在门边,楼道里是暖黄色的灯光,不太亮,暗暗的。
姜荼走过去,傅燃抬眼看过来:“这么晚去哪儿了?”
姜荼一边掏房卡,一边回答:“去后山转了转,你呢,这么晚了,站在这里干嘛?”
傅燃盯着她:“等你。”
或许是灯光太暗了,也或许是今晚的篝火晚会太燥了,姜荼觉得傅燃说出这话,莫名其妙有些其他的意味。
她看着他,眼神探究。
傅燃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手抵在嘴边咳了咳,说:“这么看着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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