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小七终于鼓起勇气,向钟离提出想学习天动万象。
钟离不假思索地说:“你学不会的。”
顾小七以为钟离在跟他开玩笑,就说:“哎,我要是学不会,我还就不走了,在这儿白吃白喝你一辈子,多舒坦。”
谁知钟离却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很希望你永远留在璃月,像现在一般生活。”
顾小七才察觉到钟离不是开玩笑。
顾小七说:“师父,我是认真的。天动万象我一定要学,只要您教我一点原理,一点皮毛就好。我会根据雷元素自创招式。”
钟离摇头:“不是元素的问题,也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你真的学不会。”
顾小七急了:“师父!您怎么这样瞧不起我?这两年来我没有偷一天懒!我自认为也不是愚钝的人,为什么一定学不会?”
钟离说:“就是因为你从没偷过懒,太完美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当年我刚开始习武时,也常常怠惰,可你却能做到没有一点过失,这是为什么?”
顾小七脱口而出:“这是因为我恨……”
他没说完,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钟离点头:“没错。因为你心里的恨意太强烈了,压倒了人本来会有的缺点,才会表现得如此完美。
而璃月的武学讲求‘通透’,不仅要打通周身经脉,更要做到精神境界上的圆融自在。可你的内心始终被恨意填满,矛盾尖锐,是断然不能学会天动万象的!”
顾小七分辨道:“可我习武的目标只是为了报仇!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又学什么武艺呢?”
钟离说:“很抱歉,小七。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其实我很希望这两年的安稳日子能渐渐消弭你的怒火,让你放弃复仇。没想到你竟没有一丝动摇。就算是影,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活着吧?”
顾小七无话可说。
钟离说:“马上就到璃月的【海灯节】了,堂主让我采购东西,等下你和我一起去吧。”
谁知顾小七一口回绝:“师父,我不去,而且我要离开璃月了。”
钟离本来在雕刻一块石头,听到顾小七的话,手中的刀不自觉停下了。
过了一会儿,钟离重新下刀,说:“起码过完节再走。”
顾小七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流着泪对钟离说:
“不行,师父。我怕自己真有一天会被璃月其乐融融的氛围感化,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两年来您像父亲一样对待我,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钟离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石头和刻刀,走到院子里。
他背着手对顾小七说:“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没有理由再留你了。下一个地方,你打算去哪里?”
顾小七低着头说:“不知道。恐怕还是没有地方能接纳我。我准备尽快找到上【天空岛】的办法。”
钟离直摇头,但还是说:“据我所知,唯一上过【天空岛】的凡人是蒙德的【狮牙骑士】温妮莎,你可以去探访我那位老友,询问经过。”
顾小七明白钟离说的是风神温迪。
他对钟离说:“谢谢您最后的指导。”
……
辞别钟离后,顾小七收拾行李,沿着【璃月城】的主道往城外走。
“混蛋,你给我站住!”有人喊顾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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