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不知不觉又是新年了。
严和在旁边问:“下午一点十六吗?哪个杂志?”
蔓姐说了个名,他点头:“那我等着。”
送走严和,蔓姐突然道:“你拍的那个腕表广告,那边负责人跟我说他们预计一月布广,一月十六日官宣代言人。”
她叹道:“红了就是好啊,全世界都花心思捧你。”
余冉戴上口罩:“这些当不了真,昙花一现,年年有新人。”
蔓姐笑:“你看得清。”
余冉也笑:“红过。”
蔓姐摇动食指:“nonono,你现在还是当红,把你拍在沙滩上的后浪还没出现。”
余冉道:“快了,新的一年,该出现了。”
他把渔夫帽的边拉好,冲她挥手:“我也走了。”
蔓姐点点头。
冬日午后,阳光正好,书房落地窗的窗帘却拉上了半边。
余冉躺在沙发上,沙发很软,人像是失了骨头,一点劲都提不起,关节里都是酸麻的。
他睁开眼,在晃动里凝视纪肖鹤,嘴里的衬衫衣角被涎水透湿了,不过是个自我安慰的幌子,喉咙里的动静还是细细碎碎地跑出来。
门外有指甲敲打木地板的声响,是旺财跑了过去。余冉头脑发晕,混沌地想:要找个时间带旺财去剪指甲了。
腿撑不住,从沙发上滑了下去,脚跟磕在地上,隔着地毯,并不怎么疼,又被纪肖鹤捞起,揉着磕到的地方:“疼吗?”
他的手指是湿的,热的。余冉摇了头,垂着眼,像是又阖上了。
他皮肤偏白,唇色也浅,可被亲一亲,揉一揉,脸颊和唇就有了血色,咬着纪肖鹤脱下的白衬衫,齿缝里溜出又轻又软的哼声。
他俯身,将他齿间的衣角扯出,亲住他。
慢慢的,墙上挂钟的时针走了一格,余冉的腿也能放平了。
纪肖鹤拿手边的薄毯将他盖住,去书桌旁的小茶几倒水。
余冉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才缓解,一开口,还是哑的:“我明天回家住,后天跟助理开车去邻市。”
纪肖鹤放下水杯:“嗯。”
余冉靠在沙发背上,将薄毯裹紧了点:“又有几个月见不到了。”
纪肖鹤道:“就两个小时车程。”他伸手,抚他鬓角被汗湿的头发,“周末可以去看你。”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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