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躺在他怀里,一脸满足:「相公,我一点也不辛苦,有你在我很安心,我觉得很幸福。」
袁晋珩抚摸她的头发,温声叮嘱:「离西阁院远一点,不要去招惹她。」
「嗯,相公放心。」
乔箬失魂落魄地回了院子,将脑袋装在了身子上,眼圈泛红。
院中的那棵杏树没有开花,秦霜那边却是春暖花开,长满了沁人心脾的风信花,四处飘香。
她哭了,他骗了她。
可是第二天袁晋珩来看她,给她带各种新鲜好玩的玩意,他眉眼间的笑是宠溺的。
他说:「箬箬,想不想回家看看?」
她们去了杏花村,乔箬发现,曾经一片狼藉的村子,又有人居住了。
是一群逃避战乱的人,在这里安了家。
村里有小孩,有老人,有欢声笑语村口那棵歪脖子杏树,枝头开着淡淡杏花,是浅粉色的,如同她幼时看到的那样。
那是她很久不曾梦到的场景。
袁晋珩在她耳边说:「你看,杏花又开了,善因善果,一切自有天意。」
她抬头,氤氲的眼睛看到他坚毅的神情,一如初见。
他还说:「箬箬,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好险,她差一点又信了。
那晚,她飞出头去,又听到秦霜和她房里的丫鬟在说话。
丫鬟抱怨:「大人整日让夫人避着乔氏,自己却带着她到处闲逛,乔氏的日子过得可真好,大人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秦霜抚摸着肚子,声音坚定:「我相信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乔箬,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与袁晋珩算不得夫妻,她是妾,所以她必定要生疑的,对吗?
对,若不是怀疑,怎会知道自己多年没有身孕,是因为袁郎让丫鬟给她下了药。
她杀了那丫鬟,袁晋珩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尸体,震惊又失望。
他沉默了,最后声音冷若冰霜:「你答应过我再也不杀人。」
乔箬笑了:「我也答应过你再也不用飞头术,但我若不用,怎知我是你的一枚棋子呢?」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乔箬看着他,嘴角的笑十分诡异。
袁晋珩再也没来看过她,她的院子被重兵把守,晚上的时候,府里涂满了赤符之水。
她曾经告诉过袁晋珩,涂了赤符之水的地方,格外刺眼,她们落头氏的脑袋无法飞去。
真有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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