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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谋心(第1页)

宿石居内

闫靓霓左盼右盼,盼来的是父亲和祖母。母亲没有来,就连母亲身边的嬷嬷和大丫鬟都没有。她所不知的是,就在听闻她带人大闹了宿石居之时,二夫人就已经被二老爷命令禁足在翠汀苑,她的大吵大闹反而成了这个命令下达的最后导火线。

派去请人的丫鬟在来的路上,已经简要地向二老爷和闫老太太陈述了今日之事。什么该讲的,什么不该说的,她们清楚得很。大少夫人只要她们把事情前后讲明白,其他多余的事情,她们一个字也不会说。她们是负责传话的,判断并不属于她们的范围。自作聪明,给主人带来麻烦的人,向来都是宿石居所不喜的。

二老爷看着被女儿泼得满脸茶水的侄子,对女儿可是恼怒至极。这位是大房的侄子可是当朝的吏部尚书。女儿尚未出阁,竟带着人闯进哥嫂的居住的地方大吵大闹,辱骂兄嫂,即便普通平民家的女儿,都不能如此,活活一个小泼妇一般。闫靓霓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即便是个女儿,从小还是宠爱有加。然随着女儿的长大,曾经的乖巧已经被任性所替代,长成了如同林氏的影子,闫达在痛惜女儿的变化,怨恨着林氏的教导无方。却不曾想过,正式因为他和林氏的疏离,增加了林氏的不悦和不安,错误地化成了对一双女儿的溺爱,好比是水中即将溺亡的人看见了浮木,毫不犹豫地抓住。闫达看到了林氏的狼狈与不堪,未曾想过,他是第一个把林氏踢下水的人。

“今天在祖母面前,你好好解释,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跑来这往你兄长身上泼水。”

“我没有要往兄长身上泼水。”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往你嫂子身上泼水。”

闫靓霓很想说,那不是她的嫂子。但是她不敢开口,显示的情况不合适开口。她只能站在那,眼里的不满明显可见。

这样的她让闫达更加愤怒,不管是今天还是其他的事,他的警告闫靓霓都是这边听进去了,转头就会忘记。每回认错的时候,她都不吭声,并不是说她知道错了,而是情况不允许继续开口。

“霓儿她只是年纪小,不董事。”闫达此次的反应异常,林氏不顾着闫达不许她出门的命令,还是冲了过来。

“年纪还小?她已经及笄了,日后嫁人是不是也如今日一般,稍有不开心,就冲到其他妯娌的院落大吵大闹是吗。难道那时候你也如今日一般,跑到婆家,和她的婆母解释,闫靓霓还小,不懂事,有你这样教导女儿的吗?”

“那老爷你呢?你身为父亲,也是怎么教导孩子的。”林氏一个冷哼,“不要说教导,恐怕连见面都难吧。外人都说二房老爷有四个孩子,可我看来,老爷记住的恐怕只有两个。”

妻妾不和是后院常事,但是只能停留在自家院落,被扯出来,就是男主治家无方。特别此时,在母亲,女儿,侄子,侄媳面前,这不是等同当面扇了他耳光吗?闫达无法忍受林氏对他的指责,和林氏再次吵起来。

“够了,你们在自家院子闹还不够,还得跑到这来闹吗?”近来闫老太太着实头疼,闫达和林氏在翠汀苑吵个不停,好不容易去平息。这边就接到下人来报,说孙女跑到了宿石居闹事。府中的大部分事情,林氏的不对付,闫老太太看在她操持这个家不容易的份上,都是以家和为上,选择包容忍让。然今日,闫楚禛把她给请过来了。要的就是她这个祖母的态度,倘若她再退让,寒的就是孙子的心。

“阿达,妻子是你用八人大轿抬回来,她给你生儿育女,管理后宅,她如今是否就如此不讨喜了呢?佩娥,我知道你对挽馥有不乐意,觉得她的门楣低。然我们闫府,身份不般配的媳妇真的就只有凌挽馥一个吗?当日你进门的时候,我和老太爷是否又说过什么?还有靓霓,谁是你的嫂子,这个不是你来决定的。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她都是你大哥选择的妻子,当今的三品诰命夫人,不要说你,就是你母亲在她面前,于国礼,都要向她行礼。”

闫老太太已经很多时日未曾如此严厉地教训儿孙了,桂嫂担心她气急攻心,连忙端上茶水给她顺背。闫老太太摆摆手,表示无事。抬眼望着周围的这群儿孙,蓦然想起了婆母在世时的场面,当时她还是一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只需要跟着婆母身边打打下手。直到她完全接掌中馈,闫府又跟着出现了一连串的变故,她方知其中有多少不可以向他人道明的艰辛。“如今时日如何,想必我也不需要再给你们多加解释。你们都各自成家立业了,我能在这的时间也不长了。闫府的今日与明日都是你们的了,我不会再管着你们,束着你们,倘若着实过不下去,散了便是,我老婆子绝不阻拦,闫府也绝不害怕。”

闫老太太这一番话,让在场人的人无法再反驳。特别是林氏,闫老太太对她这儿媳向来宽容,她掌中馈后,老太太几乎是不过问内宅,以至于林氏都忘记了这位婆母的存在。今日老太太的话,让林氏想起了刚进门的那段时间,在出身名门的婆母和长嫂面前,哪怕腰杆子再直,都是虚的。多年以后,她成了闫府儿媳辈的佼佼者,看似风光,实际是老太太的放手,那份卑微,始终勒着她不放。倘若因为今日之事,大房选择分家,她必然会是风头浪尖之上,她和闫达的那么一点点情分也会走到尽头,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整个过程中,闫楚禛和凌挽馥都未曾多言,只是接受了闫达简单的道歉,便让闫达和林氏带着闫靓霓回去翠汀苑。在送至月亮门之时,凌挽馥叫住了林氏,美人踏着太阳的余晖明媚而至,樱唇轻启:“听闻婶娘和柳夫人有所交往,不知婶娘可否听说,柳夫人对儿媳的人选似乎另有所属,婶娘可要多多操心了。”

凌挽馥的话,前后不着调,实则话里有话,而且她非常相信,林氏是知道了。林氏有意给女儿谋取与河东柳氏公子的婚事,但柳家一直没有任何表态。林氏正在苦恼着该如何说服柳夫人。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有的事情都在极为隐秘地进行着。林氏回想着整个事情,完全找不到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就如同闫承祥的婚事一样,凌挽馥总能在不经意之间就把所有的信息都掌握其中。只要凌挽馥愿意,林氏相信,要毁掉闫靓霓的婚事,轻而易举。

凌挽馥手执着上等丝绸面的小折扇,伴随着身后的金色的缕缕将折扇打开,又收起来,让人有瞬间的错觉,她在把玩的不是手中折扇,而是在那精致的扇柄的镂空花中流泻而出的光。“婶娘不必紧张,只是希望婶娘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有点固执。既然我已经踏入了宿石居的门,不管他人是否认可,我都是这里的女主人,不会因为其他人一些可有可无的话就卷包袱走人的。当然,倘若某些人有空,想验证一下,我有的也是时间,必然会让她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般配。”

“你在威胁我吗?”林氏没想到凌挽馥会当面和她说这些话,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子,刚进入宅门不久,不过就比女儿大不了两岁,是绝对无法和那些话语中的狠辣相提并论的。

“婶娘要是这样想,也无妨。不重要。”凌挽馥说话向来都是轻轻柔柔的,不紧不慢的。她向来坚信,话语的力量从来不是从字数、嗓门上面去衡量的,重要的是正中目标。她的这句话,不仅是说给林氏听的,还有躲在林氏背后的闫靓霓。

看到林氏脸上的变幻莫测,凌挽馥的心情异常愉悦,就连走路的步子都比平日轻快了不少。宿石居的内室朝南,开窗正对着满院的春色,此时闫楚禛居然已经依靠在临窗榻上,一手品茶,一手执子,独自继续着先前因为闫靓霓而被打扰的棋局。只是那张冷峻的脸上,微微地发着红,看来闫靓霓的那盏茶也是够热的。

凌挽馥深知他脾性,让人送来了水和毛巾,亲手拧了毛巾给闫楚禛擦拭。月亮门距此不算远。她和林氏对话时候没有刻意躲避,回来的时候,又故意放慢了脚步。想的就是留个他时间,让人传个话。她不好争斗,但是并不代表着她会永远的忍让,这些小把戏,她也是熟练得很。他们的婚事本就不被人看好,各种的闲言碎语总把她处在一个风头浪尖之上,有些事情过度隐瞒,只会给他人制造空间,与其日后要如二老爷和二夫人那般为那些有的没的起争执,在争吵中消耗情感,还不如一开始就坦荡让他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下回不用让人特意传话给我。”

“知道了。”外人对她的那些评价,凌挽馥是不放在心上了。关上大门,日子过得好不好从来不是外面的那些言语来定论了。闫楚禛和那些人是不一样,他是和她同床共枕的人,他的评价与看法,决定着她在这段感情上的进取。以至于在某些事情上,她总忍不住去试探。可幸的是,闫楚禛向来没有辜负她,自始至终地如一。想来日后这些幼稚的行为,是该停一停了。

“那是生气了?”他平日里何等丰神俊逸,今日被迫顶着那些茶水处理完事情,不生气才怪。凌挽馥放下毛巾,跪坐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道:“丑是丑了点,不过就一阵。你看,没有毁容,还是漂亮的。”

漂亮?闫楚禛嘴角一抽。他对自身容貌如何是知晓的,可毕竟是男子,是怎么样都无法接受他人用漂亮二字来形容。儿时宵元锦曾经无意玩笑地用这两个字形容他,结果被他直接揍了一顿,还耍了小聪明让宵元锦被禁足在家罚抄书一个月。闫楚禛抬眼看见妻子漂亮的眉目,要想对她动手,似乎不太可能。

闫楚禛那想怒不敢怒,又夹杂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着实逗乐了凌挽馥。她强忍着笑意,无奈演技太过明显,等于掩耳盗铃。

这女人,摆明知道他不能拿她怎么样。动手不行,不代表其他不能动。闫楚禛长袖一挥,抓起了那笑得差点岔气的女人,低头就压了上去。

双唇被闫楚禛严严实实地堵着,口中被他的舌头尽情肆虐,两人的气息在动作之间相互交缠。身体似乎已经熟悉了对方的触碰,就连她的反抗,都毫无力气,双手虚虚地抵在他的胸膛。

“好笑吗?”拉开两人的距离,闫楚禛手下移,圈着凌挽馥的细腰,头抵着头,近距离地由双眼将她的美貌尽情收入眼中。平日难得偷闲的日子,他就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干,就是抱着她,也能呆一天。想起今日闫靓霓的吵闹,念及妻子在这些闹剧中周旋,还得背负各种骂名,他觉得心中一疼,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加紧,要把人圈更加牢靠一些。心中某个突然的想法在出现的那一刻,便脱口而出:“要不,我们搬出去住?”

被圈在怀里的凌挽馥感受到了闫楚禛的情绪的变化,在他开口提出那句话的瞬间,几乎同时,凌挽馥就回了一句:“不好。”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这个宅子,她可以放下,他无法割断与这里的联系。他有对自己的承诺,关于祖父,关于这里,关于高强外的那个天空,甚至那个她讨厌的皇城以及里面的那个人。要他放弃,带着无限的放不下以及惋惜,她不忍。“我要住在大宅门。”

“原来馥儿这么爱虚荣。”

“那当然,我可是商人,无往不利。”凌挽馥笑着骄傲道。

闫楚禛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中的人能更加舒适一点。她是南方人,身体很软,抱在怀里格外舒适。这副娇弱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坚韧。这个宅子曾经的辉煌在经历祖父和父亲离世等一系列事情后,内部早已堪坏。表面的一点体面,随时都可以崩塌。因为一点私心,他把她拉了进来,希望她能在风雨里和他一起支撑起闫家。她如山间的百合一般,在一片又一片的荒芜之中开出最美的姿态,那么的耀眼,温润着这破旧气息的百年大宅,撑起了他背后的一片暖阳。

“夫君可要好好待我,倘若哪天你不想理会那个人了,你就回来。我能养活你的,最基本的吃香喝辣绝对没问题。”

这句话真的逗乐了闫楚禛,以凌挽馥如今的能耐,不要说这辈子,哪怕下辈子,养活他还是轻而易举。别人家的小姐夫人都是以才貌为傲,他家夫人也爱“才”,只是此财非彼才,她对财的爱,可是光明正大,取之有道,用之有道。

闫达领着闫靓霓回到翠汀苑的第二日,便兑现了对老太太的话,重新给闫靓霓聘请了教养嬷嬷,单方面恢复了闫靓霓到老太太的晨昏定请等所有的规矩,并命令教育嬷嬷要严格教导闫靓霓规矩。闫达这回可是下了死心,林氏也被禁足了,闫靓霓在接受教养嬷嬷的教导时,不允许见林氏。闫靓霓见不到母亲,没办法诉苦,只能苦不堪言地接受嬷嬷的教导。

闫达是希望重新建立女儿的规矩,改一改女儿性格,好换取个好名声,为日后的婚嫁做准备。然名声的事情,向来不是一蹴而就。闫靓霓已经在一些场合上露面,那些小伎俩又如何能欺瞒过那些明门贵妇。只要有心,稍微用点人脉,她们便可知道闫靓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一连好几家说媒,都被婉拒,就连林氏最中意的柳家也彻底拒绝了。这回,林氏可是彻底懵了眼,她为女儿所做的所有的设想,完完全全地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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