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她还是坚持出来了……待到出了宫门,挨到马车前,已是瘫软在迎接她的繁丝怀中。
端木嬷嬷因怕陆芜菱逃跑或是出其它事情,是叮嘱派了两个亲兵随车的,马车带着两骑亲兵,晃晃悠悠回到罗府。
陆芜菱被扶上床休息,其实她已经不太难受,却只是昏昏沉沉,仿佛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上了床没多久便昏昏睡去,没多久,便烧得厉害起来。
繁丝一直照顾她,摸到她额头滚烫,又是忧愁又是伤心,只好继续给她擦拭额头,又拿煎好的药来喂她喝下。
陆芜菱进宫发生了什么事,繁丝这样的奴婢却无从得知,她满怀忧虑,在车上担心了许久,好容易姑娘出来了,却虚弱不堪,也没法问,若不是她带出来的金玉如意明摆着是圣上所赐,应该不是坏事,繁丝此刻,也不知道该担心成什么样了。
陆芜菱喝完药继续睡了,繁丝照顾她之余,有了空暇,不免要胡思乱想。
皇上既然都有赏赐,可见是好事,不知道……繁丝越想越有可能,不禁一扫烦愁,兴奋起来:皇上会不会赦免了姑娘的官奴身份!
可惜陆芜菱昏昏沉沉,也无从回答她。
挨到晚间,罗暮雪回来了,便是他这样的人,一天下来,身上也带了疲惫,但依旧沉默坚稳。他到陆芜菱房中来看望她,陆芜菱依旧未醒,好在发了汗,烧已退了些,摸着虽热,却不太烫手。
罗暮雪沉默着,抚摸她额头,繁丝默默退到后面。
罗暮雪在陆芜菱床前坐了半晌,默默看着她。繁丝本对罗暮雪怨气甚重,但此刻看他敛眉如剑,眼若冰霜,一张面孔毫无笑意,却不禁吓得不敢上前,又恐他突然发怒伤了陆芜菱,忧心不已。
好在他只是看了陆芜菱半晌,最后便站了起来。
问了繁丝陆芜菱不曾吃过东西,蹙眉道:“不吃东西也不成,不是嘱咐了给炖燕窝粥?”
银吊子上炖个燕窝粥什么的,罗府还是有的。
繁丝低头敛眉回答道:“晨起是喂了一晚的,从宫里回来姑娘泰半在沉睡,不曾怎么醒转,勉强喂了药喝,说是没胃口……”
罗暮雪皱眉,冷声道:“令人去做,一会儿待她醒了喂她。”
繁丝小声答应是。
罗暮雪便离开了。
陆芜菱最后在亥时醒了,被喂了燕窝粥,可惜后来又吐了,折腾一夜,繁丝不曾合眼,真正是衣不解带。
好在清晨时终于退了烧,陆芜菱也醒了,看到繁丝双眼熬得通红,她也不禁心中感念,让她速去补觉,换了五月来替班。
终究是年轻,白日里未曾再发烧。
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方微杜公然找到罗府来求见。
他带了十几仆从,皆鲜衣怒马,自己坐着四匹青马所拉的古式厚辕车,车悬白帷,所过之处,人皆侧目。
更有市井童妇,争相聚集,欲一睹方公子如玉姿容。
这对于方微杜,不过是常态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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