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燕沉和若清不同,来到馥水居的澶容轻易地穿过外间的法阵,侧过脸看向若清的房间。
屋内的摆件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药香与往日并无差别。
房间里的一切都停在主人离去的那日。
来到这里的澶容环视一周,最后走到若清的床旁静静坐下,一只手按着若清床上的被褥,摸过被子上的花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佩剑上。
老实说,此刻的他想用大拇指顶开剑鞘,可他不知道拔剑之后他要做什么。
心里有口出不去的郁气。
望着对面的那扇窗,澶容想起了若清和师姐坐在窗前的样子。
他还记得若清坐在这里与师姐说小师叔长得很俊。
那时他就站在门外,心跳的速度因为这句夸赞快了几分。
其实夸赞的话这些年他听了不少,可若清的声音从不会融入那些声音里。回首过往,不管是他的实力,还是他的品性鱼j希:椟伽,若清都不去谈及。
他想得到若清的一句夸赞真的很不容易。
他本不看重自己的外貌,可那次却是他这些年来,唯一一次得到了若清的赞美。当时的他还在想——还好有这张脸。
还好有这张脸,让他在若清眼中不是一无是处……
也是。
他不是傅燕沉,纵使他实力强悍,真心相护,坐拥无数金银,也比不得傅燕沉的一句话。
有时他也会想,傅燕沉有的太少了,所以傅燕沉每给若清一样,若清只会念及傅燕沉的不易,加倍对傅燕沉好。
而他有的太多了,即便想全给若清,那些东西在若清眼中也只是稍显惊讶,不值一提。
亦或者可以说……他和傅燕沉在若清心中的分量不一样,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如傅燕沉。
就像是如今的若清只记得傅燕沉承诺陪着他、护着他,却忘了自己已经被他护住,而他也一直都有陪着他。
而他生性木讷、不善言辞,每次看到若清都会紧张得不知说什么,久而久之好的、坏的,都是傅燕沉的,他什么都没有。
保下若清的是他。
为若清费尽心力抢来千回玉的是他。
他也送了若清东西,可那东西在若清的眼中,还不如傅燕沉带回来的点心……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也不知为何手要一直放在剑上。澶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件黑色衣服,眉眼宛如上了一层寒霜,冷得吓人。
片刻后,他松开按着剑的手,静静地收拾好若清练好的药。等一切收拾妥当,他大步跨出内室,只当没看到那件衣服。
不过在手指推开木门的前一刻,想到若清说话时的失落,澶容眼睛一动,回过头,在灰尘漂浮的房间里,看向身后桌子上的黑衣……
“你师父带走了什么?”傅燕沉坐在若清的房间里,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了一句。
若清细致地洗过手,语速缓慢地说:“听说是一块宝玉。”
“宝玉?——巧了,其实我家之前也有一块宝玉。”傅燕沉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又听到澶容的声音从外门响起——
“怎么还不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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