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是属于他的。
宁见景渐渐平复下来,声音和缓和了不少,末了像是在做收尾的说:“不过是仗着他爹的权势在我这里兴风作浪,狗仗人势的东西,揍一顿给我扔出去,明天让他爹亲自来找我。”
挂了电话,宁见景忽然一顿,眸光极快的闪过一丝慌乱,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
他一时忘了。
荆修竹还在身边。
“我们家小宁爷可很凶,往后我要是犯错了,会挨打吗?”荆修竹揶揄笑问,宁见景心里的微慌一扫而空,靠着车窗笑了下。
“不会,我舍不得打你。”
第二天一早,宁见景被电话吵醒,起床气严重的推了荆修竹一下,“喂,接电话。”
“你再睡会。”荆修竹也醒了,低头亲了他一下,伸手捞过手机。
宁见景拽着他的手臂将人又拖回被窝里,枕着胸口晃了晃脑袋,打了个慢条斯理地呵欠。
他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东西,像是什么赛事评委之类。
宁见景趴在他胸口去咬他的锁骨,无视他身上其他的牙痕,不满地问:“有没有漂亮姑娘啊。”
“电子竞技没有漂亮姑娘,只有打死在地上的菜。”荆修竹伸手,在被子里朝他的后腰捏了一把往自己搂,宁见景打着呵欠,没什么精神地补了一句:“但是可以睡自己老板,是吧。”
“你是我金主,这不是在业务内的工作么,你还委屈起来了?”
“没见过金主花钱求睡的,你真要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就该躺平了让我上你,而不是把我往死里折腾,不知道谁得了便宜还卖乖。”
宁见景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荆修竹再一看,睡着了。
“……”
荆修竹上午出去了,宁见景正好也有了空,开着车自己去了晋城。
那个据说是他家乡的地方。
地方不是很好找,在一个小渔村一样的地方,路道繁杂又混乱,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户人家。
他们是个独栋的小洋楼,从外表看上去并不很富裕,也不是很贫穷,一般化的家庭,门口晾晒着不少干掉的咸鱼,还有一些小孩儿的玩具,花花绿绿的点缀着沙地。
宁见景停下车,靠在车边站了一会,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这户人家。
二楼上有个女人,正在晾衣服,头上戴着蓝色的布巾,扎着同色系的围裙,是个挺普通的农妇模样,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
唔,有向笛那么大。
他收回视线,又挪回了院子里,左侧的架子上堆着很多海产,绳子上晾着略带咸腥味的渔网,上头还挂着一些干枯的海草和死鱼。
男人站在渔网旁边,像是在修补,手中的梭子转的飞快,大概是听见了声音,仰起头笑着和妻子说着话,楼上楼下的聊着家常。
今天的阳光很好,浓烈的洒下来,晒的人皮肤发烫,一路烧到心尖去,烫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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