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的话像夜风一样,就这样轻飘飘地落进了林煜的耳里。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夜色静谧。林煜一手扶着贺安,一手缓缓摩擦着牛车的扶栏,眼睛却一直落在车旁贺泽的影子上。
一动不动地,像雕塑。
他的心跳了跳,声音温柔而沉静,“我可以帮忙。”
“嗯?”
“我说我可以帮忙的。”无论做什么事情。有些奇怪,听了贺泽这样直白的、无视道德和律法的言论之后,他没有一丝害怕,连惊讶也无。
不,或许是不奇怪的,他心里其实早就有准备了。贺泽跟以前相比变得太多,在与贺安他们相处之时他还会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掩饰,可和他独处的时候,前后那种不同便放大了无数倍。
这一点,也许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再加上上次贺泽救他时一点没有掩那种奇特的能力,他便隐隐有了一种预感。
——贺泽,很可能,不是贺泽。
那么原来的贺泽呢?他姓什么,叫什么?他在哪里出生?在哪里长大?又经历过些什么?他是怎么样变成贺家贺泽的?……
自从这个想法冒头以来,无数的问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然而他不问,就像贺泽说的,等他把一切告诉他。
今晚,刚才,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好。”
贺泽的身体像是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重重地应了一声,重新赶着牛车前行。月光打在后面车上林煜的脸上,照亮了他微弯的嘴角。
相互无言,气氛却美好地让人沉浸。
到了村口,贺安总算醒来,坚持和贺泽一起将林煜送到院门口,两兄弟方才一起回家。因为换了衣服的缘故,两人让李氏好一番盘问,不过总算没有说漏嘴。
也是侥幸。
月隐星移,一夜过去。族里做事也算稳当,不过第二日便让人押了林大去官府,贺有财和李氏也跟着去了。那一亩地的白芷,多少钱不说,费了一家人多少心思,费了儿子多少精力,他们不是那种让人欺负到头上都不吭声的人。
昔日贺宝儿姆子,也不过是念在他家死去男人的份上。
有了贺有财和李氏,还有两个族叔去作证,林大这顿牢狱之灾果然没能逃掉。一亩白芷苗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因为没有钱赔,贺有财和两个族老又态度坚决,林大最终被判了两年零三个月。回来的时候贺有财买了两大块猪头肉,又买了一只鸡回来炖了,宴请帮忙的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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