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只一会儿的功夫,夏灼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天已经黑透了,这里偏僻清静,唯一的光源来自邢修竹家里的光亮。只是窗户是单面玻璃的,只能看到里面依稀的光,却看不清里面的人。
夏灼委屈极了,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傻子,热脸往别人冷屁股上贴。
……好吧,虽然确实是他单方面喜欢人家(的颜),甚至追着人家跑到了家里来。
可是,被人关在门外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夏灼站在原地,还期望着邢修竹能回心转意。
只是眼见着越来越冷,夏灼冻得鼻头眼角都红通通的,他实在是不能继续再这里久留了。夏灼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搓搓手,走到旁边隐蔽的树下,闭着眼睛念动咒语。
念动咒语……
念动……
!
夏灼闭着眼睛念了好几遍,只觉得血脉中空荡荡的,感觉不到丝毫灵力!
夏灼不甘心地四处搜刮着经络中剩余的灵力。
而后悲伤的发现,
他、一、滴、都、不、剩、了。
怪不得他会变得这么不耐冻!
北风呼呼地刮着,夏灼当场石化在原地。
这下完蛋了,没有灵力,他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想盘腿坐下吸收天地灵气,可是实在太冷了,根本没法集中精力。
夜晚,连鸟雀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夏灼环抱着自己的身体,缓缓走到邢修竹房子门前的台阶上,坐下。
只有这里还尚且有些光亮。
委屈,想哭。
邢修竹开门回家后,简单地冲一个热水澡,驱掉身上的寒气,又换一件居家的睡衣,随后便坐在书桌前,把剧本拿出来仔细研读。
他向来做事专心,这天,刚坐了一会儿,却忍不住隔着窗户看向外面。
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原地傻傻地站着的夏灼。
夏灼双手环抱着自己,冻得直跺脚,眼睑耷拉下来,一副委屈的表情。
邢修竹冷冷地垂下眼眸,这怕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没吃过苦头。也好,冻一冻,让他清醒一点,下次别再做这种蠢事。
又过了半个小时,窗外黑了下来。
邢修竹捏捏有些发酸的鼻梁,起身走到窗边,第一眼,没看到夏灼。
他的心里一片了然,正要回去,随即看到了躲在树丛里那一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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