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愣了愣,复杂地说:“绒花县?”
蔺从安用眼神询问他,郁久想了想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父母出身的村子,也是辖属于绒花县的。”
郁建林成了暴发户赚了钱,再也没回过老家村子,连带郁久也没回去过。
他外公为了躲债,更是断了与那边的联系,就怕有人找上门来。这个真正的老家,郁久除了名字一片陌生。
尽管不是他那个村子,但都要大学生去支教了,可见有多穷。
蔺从安也不知道这么巧,问他:“那你想去看看吗?”后半句没说,但郁久知道——那里可能有他残存的亲戚。
郁久摇头:“金老师在我小时候就去找过,我们家和那边早就断了联系。”
“想重新建立的话,很简单。”
“我知道。”郁久释然,笑着说:“你这么有钱,往那边一站,别说村里了,就是绒花县县长和芙城市长都要开十辆大卡车来迎接你……就指着你去修路。”
“我不修。”蔺从安也笑了:“到时候你去修。”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也不可能。那天在医院看到的,有点像他爸的人,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名,让郁久心事重重。
而追查周德嘉在支教期间有没有虐待过儿童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好的。
久安集团毕竟不是侦探社,蔺从安把这件事委托给了一个民间调查机构,一周后,那边给出的反馈是,不好查。
接活儿的调查员反复道歉,把定金也退了回来,直接找上蔺从安,说那边民风彪悍,他们作为外地人,被排挤得很厉害,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们到芙城坐了七个小时高铁,再去绒花县又坐了两小时大巴,这都走了一大半了吧……结果去那个小村子,竟然又花了五个小时!”胖胖的调查员苦着脸:“到了那地儿累都累死了,也没个住的地方,唯一一个老乡肯收拾个房,结果说要收我八百块一晚……”
知道他在哭穷,蔺从安直接让人把定金又转回去,留下一句“辛苦了”就不再问。
久安集团经手这件事的人不少,也都知道来龙去脉,事情传开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了郁久的电话。
彼时郁久还在上课,连调查员受阻的事都不知道,上来就听杨述跟他说:“我想去支教。”
郁久:“???”
他上完课赶到吃饭的地方,看到蔺从安已经在了,坐在他对面的有杨述,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
“小泽。”杨述介绍了一下。郁久立刻意识到,这想必就是那个“后辈”了。
杨述比起自杀刚醒那会儿,状态好多了,恢复了几分谦谦君子的风采。
小泽比起他,长得更白净漂亮些,但怯生生的,跟他们问了好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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