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为了臆想中会到来的末世做过许多准备工作,囤积物资只是其中一项,其他诸如打针挂水也会一点,主要是怕自己有个头疼脑热没人帮衬。
谁曾想,第一次下手就使在了顾川的身上。
“手伸过来!”陶粟犹带鼻音的嗓音低哑,自认为是凶巴巴的。
但听在顾川的耳中却像是一只正在发火的软兔,连她眉上眼梢的愠色都那般宜人好看,他依言伸出了自己的伤手。
陶粟见到那条伤臂后,更气了“另一只!”
顾川听话地换成了另一只手。
陶粟恼怒未消,但又着实心疼,她拍开顾川的手,挪近几步,动作轻柔地将价格昂贵且不需要皮试的破伤风针打在了他的上臂。
顾川也没有问她这种针是什么药,任她说打就打,好似她给的毒药也会欣然受之。
打完以后,他单手将陶粟搂进了怀里,结结实实地抱着她,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方才觉得这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被压断掉的铝合金连同绳索被收回来七七八八,其他的不是没找到,就是确认坠进了海底。
原本海民们还想依照前几回那样,去近海捕捞海鱼,只是边收东西边走,当去到近海附近时,海藻丛群的密度变低,一不经意就会落水。
饶是最富潜水游泳经验的海民,一旦被困在海藻的长长根系间,也会面临丧命的危险。
同去的那几个落水男海民,所遭遇到的就是这样的险峻。
这一回前往近海捕获海鱼回来充当食物的想法被彻底阻死,大家心有余悸之余,再也不敢靠近近海区域。。
第79章第七十九章
三轮船车
隔离圈外,旺盛的海藻生长得郁郁葱葱,在熊熊烈日下随着烫热的海风晃荡摇摆,与气压极低的顾家形成鲜明对比。
陶粟的皮划艇成为了一包橡胶皮,无法再用,这个认知使得除她以外的顾家人都感到格外心疼。
毕竟这可是一条宝贵的橡胶皮艇,在海上难得一见,眼下说没就没,简直叫人肉痛都没处说理去。
况且顾川的手臂上还受了那么重的伤,眼看养伤都得好一阵子,实在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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