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况更糟,帷帐被撕破好几处,灯架歪靠在墙上,亏得烛头熄灭,不然非把房子点了不可。
让人不得不怀疑,昨夜这里进了强盗。
“老爷呢?”阮柔在榻上问她。
“上值去了啊,比平日早走半个时辰。”
可不是得早些,他们这是在城外呢,云珠寻思着,那会儿见老爷似乎跟平日没什么两样,只嘱咐别叫醒夫人,让她睡到自己醒。
她走过去,将破了的帐子挂上金勾,瞥一眼榻上,顿时“哎呀”一声。
薄衾半掩,露出的凝脂雪肌上,青红指痕错综交叠。
“老爷他……打你了?”云珠扑过来,声音带了哭腔。
“傻丫头……”阮柔哭笑不得,又难为情得要命,把头偏到里侧。
若是吕嬷嬷在,定会看出她的窘迫。
她皮肤娇嫩得很,稍一用力就会留下印子,哪里架得住昨夜如狼似虎的沈之砚。
云珠还是黄花闺女,再说从前老爷来正房过夜,事后她进去收拾,并瞧不出什么迹象。
这会儿想想,昨晚上的确动静不小,起初她还以为是夜猫子叫。
那声音……静夜里听来,怪瘆得慌。
都怪这乡下院子太安静,云珠听到后来脸开始发烫,觉得夫人明明像难受到极点,可……似乎又很高兴,一时又在哭……
“还不快去拿衣裳给我。”
阮柔推了她一把,打断云珠的暇想连篇。
勉强撑着坐起,即便前两回,沈之砚也没有这样放荡过。
云珠扶她到后面的净房,沐浴过后,阮柔让她出去,自己拿了药膏涂抹,心下犹自庆幸,好歹是成亲三年的妇人,若是刚嫁给沈之砚那会儿他就这么疯,她一早被磋磨死了。
“外面大门锁了么?”阮柔出来就问云珠。
“没有啊。”云珠莫名奇妙,“上午我还跟秦嬷嬷在院里择豆子呢,她说今儿做豆腐。”
没锁门?阮柔心下稍安。
收拾停当,身上瞧着可怖,到底也未伤筋动骨,只腰腿仍旧酸软,她对着镜子把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颈下一处被啄得发紫的印痕。
秦嬷嬷昨夜住下屋,见阮柔出来,忙放下手里的农活,从小马扎上站起来,不安地在衣襟上揩手,朝阮柔堆出笑容。
阮柔回应她和蔼一笑,指了指大门,径直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门外立着朱枫,见了她上前行礼,“夫人。”
“我想出去走走。”阮柔说着,手背在身后,朝还在院子里磨蹭的云珠摆了摆,示意她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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