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通了?”
连柏召笑而不言,只是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拜伦府管家。
雄虫管家面色正经,眼神却飘飘忽忽。
雌虫走后,拜伦敲着桌子问管家:“你都对他说了什么?”
管家轻咳两声:“只是一些平常的话,您也知道,我是无法威胁连先生的。”
拜伦轻笑:“多事。”
管家:“那位小公子都成家了,再不抓紧,以后孩子们的辈分容易喊乱。”
拜伦笑着摇摇头:“就算不认回来,肖歌也该喊我一声表舅。”
哪里会乱辈分。
管家不为所动:“而且,得偿所愿,您也很高兴,不是吗?”
得偿所愿,他确实很高兴。
高兴得……有些害怕。
拜伦和连氏两家主事人的婚礼,无疑是盛大的,盛大的背后也埋藏着不可避免的暗流涌动。
对于各方抛出的试探,克拉伦斯鲜有回应,他只是沉默地旁观连柏召满面带笑与各色人物打着机锋。
婚姻过后的相处也是顺理成章。
他们拥抱、亲吻。
连柏召难得迎合着他的动作,几乎是纠缠着他的身体。这种急切而又热情的态度,出现在连先生身上,已经可以算得上失控。
身为雌性,对雄虫的天然渴望,即使身份地位再高,也无法避免。过往的压抑推及至今,便爆发得格外猛烈。
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热烈的回应,每一次抚摸都能激起阵阵战栗。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送上极乐的云端。
情至深处,雌虫口中无意识地发出呜咽声,泛红的眼角渗出泪水,一度让拜伦担忧刺激过度,不得不压抑着冲动,刻意将动作放轻缓。
对拜伦而言,这是场克制的情|事,但对方丢盔弃甲、近乎狼狈的姿态,却给他带来莫大的心理满足。
从未有一刻能够如此清晰地感觉到,怀里这个人属于自己。
看着他那张俊美近妖的脸上,因为自己的所为染上情欲的色彩,艳红的泪痣缀在眼尾,轻颤着,仿若血泪将滴未滴。
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一边抗拒着过度的刺激,一边又抑制不住地想要索取更多。
身体的感知如何,已经不再重要,给予他、满足他,将他索求的献给他。
怀里的人大概是迷失理智了,嘴里吐露的言语越来越失之逻辑,已经无力多做思考,话至嘴边,不加筛查便已出口,只为疏解无从发|泄的感官洪流。
原本柔顺清和的嗓音轻颤着,染上惑人的沙哑。
拜伦想去亲吻那泛着水光的薄唇,又想听听这些细碎的无忌言语。
或许,他也昏聩了。
在那双黑眸最后一次失神之际,他凑到爱人耳旁,轻声道:
“柏召,我也是真心的。”
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神光缓慢凝聚,雌虫带着欢|爱后的疲惫,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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