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歌笑得谦逊:“我对这个领域了解不深,但我的一位学长很有研究,可以把他介绍给您。”
雌虫尚不死心:“肖歌大人,您的思维方式非常独特,在与您的交流中我收获了很多新的研究思路,同样的,我相信我也能为您提供……”
司马昭之心啊,肖歌暗暗想。再遮掩也是司马昭之心。
手放在桌下,悄悄用光脑发了个信号。
对面的雌虫仍在滔滔不绝,光鲜亮丽的壳子一层层地往上套。
肖歌想,这真是他遇见过最不真诚的雌性了。
他的小师妹曾经评价过学校对面垃圾街里某位热爱杀熟的水果摊老板:嘴上全是道义,心里都是算计。
换到眼前这位身上,那就叫嘴上全是学习,心里都是……
敲门声很合时宜地响起——虽然那位雌虫学者大概并不这么想——身着深灰色军装的戴黎推门走进来。
步子迈得不大不小,一行一止都板正标准得如同被精准测量过。
“肖歌大人,您的导师严辉教授正在找您。”
肖歌抬头看他,十分严肃地应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又换上歉意的微笑,转而向对面的雌虫道:“实在抱歉,我的导师突然找我,可能是有重要的急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匆匆起身,跟着戴黎走出门外。
厚重的木门轻轻合上,门锁发出“咔”一声轻响,肖歌立刻就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少校,多谢了。”
戴黎瞥他一眼,波澜不兴:“嗯。”
和戴黎少校的天向来是聊不下去的,肖歌早就习以为常,恰好这几天他的心情主基调都特别飞扬,于是也没在意对方的回应,自顾自地说下去:
“还好早前留了一手,不然还真不好脱身。虽然和这位前辈对话,也获益良多,但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氛围。最近的行程也安排得不松不紧,每天都有事,不能继续课题。可是每天安排的事又没有把时间排满,单单休息实在太荒废,周围的同学导师还都特别忙,聚不能聚,帮也不让帮,独留我一个……”
肖歌还在碎碎念着没营养的话,却发现戴黎的脚步在一扇门前停下了,疑惑地问:“少校,怎么了?不回去吗?”
戴黎整理整理袖口,看他:“严辉教授真的找你。”
肖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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