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有钱,看什么都格外顺眼,宋檀再一瞥望到有点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小管事,忽觉他也不像鬼了,反而有几分眉清目秀。
宋檀大发慈悲地说道:“我现下有事要出去,你就同文逸与青竹好好讲讲你的丰功伟绩吧。”
穿过三条小巷,踏过五道虹桥,沿着一条南北贯通的大街向北行三百步,修整洁净的街道,红楼檐角相对。
一抬眼,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座气势恢宏、用料考究、一见便知其名贵的楼抵,楼门前的匾牌尤为历历可见,上书“烟光满”三字。
宋檀抬步进入,楼中并无一人。
宋檀习以为常了,并不奇怪,他轻车熟路地避开了几处地砖、摆设,那里有着暗算人的精巧机关。
他绕到了后院,院中广植开得淋漓恣肆的花树,有一人端坐于一株梨花树下,膝上横着一张琴,清风徐来,他垂着眼,鬓发飘于脸颊侧,嘴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体态风流,俨然一副清都山水郎的风雅。
院中还有一方池塘,暖融融的池水里倒映着璀璨的花树与这位风雅的贵公子。
他听到了宋檀的脚步声,略微地抬头,双目横波地望向宋檀。
眉目如画,色如春花,天生的男生女相,他右边的眼尾处有一点红色的小痣,衬得那一株雪白的梨花都艳丽得惊心动魄。
对着这位不折不扣的美人,宋檀倒是没生出半点“怜香惜玉”的念头。
宋檀先是神色鄙夷地看了对面那人一眼,然后分外嫌弃他的琴声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陶瑾年一把掀开膝上的琴,指着宋檀嚷道:“你你你!不懂欣赏!”
宋檀见他不弹琴了,拿掉捂住耳朵的手,啧了一声说道:“人家是对牛弹琴,你是牛在用蹄子弹琴。”
陶瑾年怒形于色,据理力争:“我这叫曲高和寡,知音难寻!但总有人能欣赏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琴声的。”
宋檀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笑出声。
陶瑾年好弹琴,但他在丝竹音乐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天分。
但他们家有钱,他既然想学,便请了世间最好的琴师玉桐先生来教,找了价值连城、世间仅此一把的七弦瑶琴来让他弹。
多少年时序转眼就过,陶瑾年依旧没有进步,玉桐先生老泪纵横地辞行:实在教不下去了,从此退隐山林,云深不见了。那把七弦瑶琴也很惨,明明是世间无二,却叫他弹得是铿铿锵锵,连寻常人家弹棉花之音都不如。
宋檀了解陶瑾年,就如同现在陶瑾年深知宋檀就是在笑他是个音痴这事,但作为宋檀为数不多的、可以交心的“俊朋彦友。”
他决定教宋檀做人,反击回去。
陶瑾年敛去脸上的怒意,换上了一副玩味的神情,“我都没想过你还能活着来见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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