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让的脑cpu持续发出负荷超载的告警:“不是,我照顾她,那你要干嘛啊?”
“我要走了。”
这段说完他像卸下了所有重担,连力气都不剩多少,肩膀塌下来。
“你去哪?”
许墨白没回答他,站起身,朝他微微颔首算做告了别,这才摇摇欲坠地离开。
“喂,跟你说话呢!”
周凛让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月色里,像踏入漆黑的归途,他心里莫名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悲伤,连带着骂他都没劲极了,整个人沉闷下来。
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心里这么骂着但还是能感觉出他的不对劲,找人跟了过去,这才打电话给明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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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子寨地处红河州,海拔3000米,这里有最钟灵毓秀的山水,却也有贫穷落后的山村。桐子寨的后山有一汪山泉池,今年雨水不足,水位下降,只到成人膝盖以上的地方。
月光下的泉水平静无波,如同一面清亮镜子,清晰倒站在岸边男人的身影。
许墨白失眠好几天,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脸色苍白,只有一双眼,通红的吓人。
他静静站了一会,直至沉重的落水声穿透耳膜,紧跟着的是男人含糊的求救声,同时耳边还伴随如蝉鸣的嗡响。
他又出现幻听了。
在熟悉环境刺激下,他感到头痛欲裂。许墨白用手指穿进发丝,用指甲狠狠扣着头皮,还是无法缓解疼痛,这次症状比往常要严重。
疼到最后他意识开始不清,眼前闪着白光,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光,靠着一颗老树缓缓蹲下身,他在白光的尽头又看到了十几年前就溺亡的男人。
彼时他的身体还没有泡胀发福,英俊的五官立体而深邃。许成镇实在长了一张好男人的皮囊,是放在影视剧没有人相信他是反派的长相。
他的声音一贯吊儿郎当的:“呦,这是谁啊,给你老子上坟都不拿点东西。”
幻听还伴有严重耳鸣,像电钻往脑子里钻,持续不断的头疼,让许墨白听不太清他说的话,微眯着眼去看他。
“不是攀附有钱人跑去大城市了,怎么混成这德行,又被人给抛弃了?”
他的声音嗡嗡嗡的,太烦了:“你闭嘴!”
他攥起一把石头丢进水里,水面拍碎,男人的笑声持续不断从荡漾的水波中传来,毛骨悚然。
“别装了,承认你和我是一样的疯子吧,除了回到这里你根本无处可去,不是吗?你无法理解正常人,也没有人会接受你,最终只能来找我。”
许墨白咬着牙,火气再难抑制,声力竭力冲他嘶吼:“我和你不一样!”
男人甚至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带上几分癫狂:“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和我不一样了,活脱脱的小疯子,还真是完美继承我的基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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