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茹作为柳墨浓的花楼姊妹,忠实的拥护者,趁机把柳墨浓目前的困境讲出来,比如人气下跌,被湘云馆其它人敌对,有可能被换掉花旦,甚至下场出路或许被哪个权贵高价竞拍得走,从此一入侯门深似海,下场凄凉。
苏宸听完,已经大致明白了柳墨浓的困境,尴尬道:“这个,虽然在下有心帮忙,但是……苏某也没有那么多钱,能替柳姑娘赎身,迎娶到苏府啊!”
柳墨浓闻言,脸颊一红,心想他是真没听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呢!
沈珈茹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嗔怪道:“哎呀,不是让你为墨浓姐姐赎身,迎娶做妾,而是请你写几首上等曲词,可以广为流传,迅速抬高墨浓姐姐人气那种的佳作,压住润州其它花旦风头,如此墨浓姐姐自然能够翻身了。”
苏宸有点汗颜,他差点以为对方让自己迎娶柳墨浓为妾呢,虽然她很漂亮,但关键是自己缺钱啊!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写诗作词,你们应该去请润州的有名才子、新科贡生们才对,却找我这个郎中是何故?”苏宸有些不解问。
沈珈茹和柳墨浓对视一眼,心想:这苏公子……真挺能装啊!
“苏公子不必自谦,前几日在徐府诗会上,妾身便在场,公子当时所作的蝶恋花和苏幕遮当真精彩,那首桃花诗,也是极好!”沈珈茹淡淡一笑地说道。
“……”苏宸愣住片刻,想不到自己的另个身份被她看穿了。
沈珈茹继续说道:“苏宸郎中,同时也是苏以轩公子吧?”
苏宸尴尬一笑,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猜到,那我也就不做隐瞒了,因为本人呢,平时不喜被叨扰,钟爱低调生活,不爱做什么风骚才子,太张扬了不好。所以,并不想对外暴露那个身份。”
柳墨浓怕他多心,柔声道:“公子请放心,不论苏公子帮不帮忙妾身的事,对你的另外身份,墨浓都会守口如瓶的。”
话说到这种地步,苏宸也不好在敷衍了,干脆道:“写出两首词助你挽回名气,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光靠几首新词,终究还是见效有限,容易被对方听了词曲内容,也跟着传唱,优势拉不开。在下总不能一直写新词来吧,所以,还需要另图途径。”
苏宸说的不假,自己背下的诗词终究有限,总不能在这里全部甩出来,以后等需要的时候,如何再混文学圈啊?
柳墨浓闻言后,也觉得他所言大有道理,于是询问道:“公子可有好的建议?”
苏宸沉思了一下,说道:“光唱一曲词,太过短了,也不连贯,无法形成巨大的粉丝效应,若是能够像丰岳楼《隋唐演义》话本评书那样,可以篇幅很长,如此吸引听众才能赠多。”
“粉丝效应?”柳墨浓一怔,喃喃念着四个字,觉得有些难理解。
沈珈茹则疑惑道:“你不会让我和墨浓姐姐一起说书吧?”
苏宸摇头道:“当然不是,只说评书又过于单调了,不适合你们这些女子,最好是那种有舞台演绎,歌舞和剧情并存,每隔几日,就出新的剧情,把故事接连下去,这样有主演、有刀马旦、有丑角、有反派,可以使观众们能连贯地欣赏。内容有曲词,有歌舞,有人物悲欢离合,不是更容易吸引人吗?”
柳墨浓愣住了,眼眸一闪,惊讶道:“苏公子的意思,是要搭台演戏?”
戏乐在古代早就有了,东汉时洛阳城西有家演出“百戏”的场地就叫“平乐馆”,
这是古代现知最早的一家戏院。到了隋代,杨广登基后在每年正月初一到十五,召各地艺人到洛阳,命百官沿路搭棚,绵亘长八里供演出,名叫“戏场”。
唐代时候,出现一种可避风雨的戏台,被称做“乐棚”。在达官显贵人家里不定期有室内戏台,叫做“锦筵”或“舞筵”。诗人白居易曾有“平铺一合锦筵开”的诗句,写的就是这种戏台。
只不过,戏台上演出的多是杂技卖艺形式,武生较多,翻跟打把,吞刀吐火,说书唱曲等,真正的戏曲杂剧还没有兴起,才子佳人的戏码更没有被搬上舞台上演绎。
到了宋代,“勾栏瓦舍“的推广,杂剧才开始出现,但真正发展成熟,还是元明时期的戏曲,比如有“四大古典戏剧”之称的《西厢记》《牡丹亭》《桃花扇》《长生殿》等,都是元明时期出现的。
苏宸微笑道:“可以这般理解!苏某可先做一个方案,关于舞台戏剧,需要女主女配以及其它配角同台演出,还需要诸多乐器配合,增加舞台效果渲染等。前期需要资金投入,比如改造戏台,需要购置灯光和道具配合,曲词和人物台词方面,在下会写出来,供你们传唱和表演,或许,可以改变你的处境,一炮而红!”
沈珈茹和小荷都有些不可置信,实在很难相信,这种新颖的舞台演出,能否有观众接受!
柳墨浓寻思了一下,目光诚挚看着苏宸,轻轻道:“墨浓信得过苏公子的才华,你既这样说,必定有其道理,能否请公子先写出文案和话本,让墨浓研究过后,在做决定,看看能否实施得了。”
苏宸点头道:“可以,事关湘云馆的兴衰,的确需要稳重求进,那我先出第一本的一折二折出来给你。”
《西厢记》一共有五本,每本四折,一共二十折,苏宸当初读中文系研究生的时候,认真翻阅过,故事记忆犹新。
柳墨浓点头道:“好呀,墨浓能在旁边观看公子下笔吗,可以亲手为苏公子研墨。”
沈珈茹有些愕然道:“墨浓姐姐,天快黑了,咱们该回去用晚膳了。”
柳墨浓摇了摇头,对苏宸即将所写的戏剧很感兴趣,打算现场见证一番,眸光看着苏宸道:“不知可否在苏府随意吃点饭菜,咱们便开始戏剧话本的创作?”
苏宸没想到柳墨浓如此心急,不过,既然答应人家,而且对方又是困局时候,有如此焦急如焚的心情也可理解,况且对方刚拿出了一千两作为诊金,苏宸好感大增,难道还管不起一顿饭吗?
“当然可以,灵儿,出去买些羊肉和青菜,晚上咱们一起吃火锅,热乎乎的,对柳姑娘身体驱寒也有好处。”
杨灵儿犹豫一下,不知这几女跟哥哥什么关系,心有疑惑,但还是听话照办去了。
苏宸把柳墨浓带入了书房,摊开纸张,柳墨浓站在桌旁,伸出玉手亲自为他研墨,佳人相伴,红袖添香。
苏宸深吸一口气,因为魂穿的关系,两个灵魂力结合,导致他记忆力惊人,前世他翻过的许多文章和诗词,都能记得清楚,虽无法做到完全复制,但印象尤为深刻,能够还原七八成出来。
他提笔写下了“西厢记”三个字后,顿了一顿,然后从楔子开始写起:“老身姓郑,夫主姓崔,官拜前朝相国,不幸因病告殂。只生得个小女,小字莺莺,年一十九岁,针指女工,诗词书算,无不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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