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铭默认了王家的要求,他回到了自己府中。这些日子,他一点都不想去衙门,现在满京城的豪门贵族,恐怕已经没有一家不知道看他女儿的笑话的,这对于向来无比珍惜自己颜面的林瑞铭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林瑞铭告了假,打算把这件事处理完毕再回去上班。
林瑞铭一回到南府正堂,就命人把林娇鸽给带来过来。他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有恃无恐的女儿,简直是痛心疾首,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来这么愚蠢的孩子,可是他根本没有心情去弄懂这些事情。
“我问你。”为了保全女儿的颜面,林瑞铭把所有的下人都喊了下去,正堂的厢房之中,此时只有他们父女二人,“这件事情,你是不是你和你母亲设计好的?”
“父亲说的是什么事?女儿怎么听不懂?”林娇鸽低着头,显然有些惊慌,但是理智不允许她这样快就出卖自己,所以仍旧嘴硬坚持着狡辩。
“我都问过了的,你还让你的两个哥哥来做帮手,有没有这回事?”林瑞铭在回府的路上,询问了府中的一个管事,尽管颜氏的命令重要,但是管事还是不敢欺骗林瑞铭,毕竟林瑞铭可是相当的精明,想要天衣无缝的瞒住他,管事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本事,管事是林府的老人,他的话林瑞铭还是愿意相信的。
“我·我·我只是让他们把启航哥哥灌醉而已。”林娇鸽再也绷不住了,她发着颤音儿,一眼也不敢看林瑞铭。
“那个熏香是哪里来的?”林瑞铭继续说,语气一片冰寒,“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居然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我林瑞铭的好女儿!我林瑞铭女人是多,但是,这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跟我的,你去问问她们,可曾有过一人是我用这样手段弄进府里的!可是你倒是好,一个姑娘家家一点也不知廉耻,如今闹的满城风雨,只怕你日后也不好嫁人了!”
“父亲,这不会的,王家一定会迎娶我的!”启航哥哥还有弟弟妹妹,他不会让他的弟弟妹妹受辱蒙羞的!········”林娇鸽还没有说完,一记重重的耳光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直接将林娇鸽打翻在地,当即左侧嘴角就挂上了血迹。
“他不会让王家的子女蒙羞,那你就能拿林家名誉作为筹码?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家啊,心里说来说去都只有你一个人!”林瑞铭指着林娇鸽大骂,若不是还有一丝的理智尚存,他恐怕早就已经大义灭亲了,“你是国公府的嫡小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个国公府的颜面,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林家女儿的吗?堪比娼门!我都没脸去衙门里坐着!为什么?因为别人说的对!我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把廉耻二字都不要了,明知道别人一点儿也不喜欢她,为了逼迫男人就范,居然连自己的名节都可以用来当筹码,这还能让我能说什么呢?我能去和别人解释什么呢?我啥也说不了,因为我不配!是我林瑞铭没把自己的女儿教好,所以今天林府的脸面荡然无存,是我林瑞铭活该!”
“老爷!”颜氏早就在外面听了半日的墙根儿,眼见着林瑞铭快要疯魔,她急忙冲了进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儿,哭喊着说道,“这不都是因为女儿喜欢她王启航吗?如果王启航早点表示他愿意和我们娇鸽结亲,哪里会有这么许多的事情。这件事情老爷心狠不管,如果我再不管,这要我们女儿可怎么活。再说了,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两个孩子定了亲,谣言便会不攻自破,到时候老爷大可说,孩子早就定了亲事,行为亲昵些又有何妨。哪里至于像老爷这般的动怒,没得让人以为我们娇鸽当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样的事情还不够伤天害理吗?”林瑞铭双目赤红,一双紧握的拳头仿佛分分钟就要结束颜氏和林娇鸽的性命,“你们当初可曾想过,如果王家仍就不同意结亲,要如何来圆场?我们林家的颜面要如何才能找补回来?你们当真以为轻轻松松设下这样一个局,就能让王家无力反抗,被迫就范吗?你们实在是太愚蠢了!”
“这不可能!”颜氏嘶喊着,“王仁忠再怎么不得圣心,他也是堂堂侯爷,况且他还有许多子女,他不能真的不在乎他长子的名声。一旦王启航落下个轻薄国公之女的名声,恐怕整个王家都得完了。所以,他王仁忠不可能不怕!”
“轻薄国公之女?”林瑞铭冷笑了两声,“除了谣言以外,有什么直接证据吗?没有。那日的事情可有被任何一位大人看见吗?没有。如此严重的事情你们有报官吗?没有。况且,王仁忠和王启航在京城中素有闲雅的名声,就好像现在,更多的人愿意相信是我们的女儿设计陷害王启航,而不是王启航轻薄娇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叫民心所向。如果,我们逼的太狠了,以文人的脾气,极有可能一纸奏疏就告到了皇帝那里。我问你,你以为你的这些小把戏,在刑部那些酷吏面前能瞒得了多长时间?我来告诉,一个七品的刑部账簿都能在三日之内弄个一清二楚,更不要说,调查我们这样的人家最低都得是四品的侍郎,你现在还觉得自己高明吗?”
“王家怎么可能上告,这样的事情,皇帝怎么可能会管?”颜氏有些怕了,不过鸭子死了嘴还硬,她怎么也不愿承认自己犯了大错。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除京城以外的地方,如果这件事情不牵扯我们这样的人家,可能连当地的父母官都不会去理会,但是,王家是侯府,王仁忠在太学任教门下弟子众多,你看他平时唯唯诺诺,但要是真的闹到御前,我们林家未必是他的对手。况且,我们是国公府,本就树大招风,我一直以来,都本着低调的原则,毕竟能够保住国公的爵位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今的圣上,比父亲年岁还要大些,谁知道那天就不在了,若是太子继位到还是好,可是,这朝中景象,波诡云谲。我们林家要想在这乱世之中安生立命,实属不易啊!如今这件事情一出,王家要是愿意结亲倒还好,可要是他们一意孤行,与我们为敌,只怕林家就要大难临头了。”
颜氏一听这话,早就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抱着女儿,瘫坐在地上,没了反应。
从第二日去,林家南府的几个主要的主子,都病了,林瑞铭清了病假,早就一连好几日都没有上朝,颜氏也谢绝见客,就连一向精力旺盛的林娇鸽,这次也传出来身体欠安的消息。可以说,整个林家南府此刻安静的有些死寂。
这一天一大清早,一辆马车停在了林家北府的北侧角门处,王启临从车上跳了下来,林家的人都认得他,自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这天,王启临并没有立刻冲进秀香院,和林今歌一起爬到雾山山顶,他一本正经的来到了北府的正堂,面见了林瑞昊。
“这件事情恐怕林伯父也是有所耳闻的!”王启临说道,“原本我哥哥打算今天亲自登门,向林家二伯父表明心迹,我哥哥是绝对不会迎娶林娇鸽姐姐的。可是,我父母担心,若是二伯父出言相逼,我哥哥恐怕会说出一些无法挽回的话,所以,让我来和伯父您谈谈,这是我哥哥的亲笔信,我没有看过,但是我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王启临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林瑞昊,信封正面写着林公亲启,显然这封信不是给他的。
“我那个侄女当真是宠的没了天际!”林瑞昊将信封放在了怀中,表示一定送到,“这件事情着实是让王侯爷为难了,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先不要过来,这件事情,就先交给我,我去和我哥哥谈一下。让你哥哥迎娶林娇鸽实在有些胡闹,我也想了好几日,我这里倒是有个万全之策,不过,能不能行,还得等我消息。”
王启临只是一个传信儿的小童而已,林瑞昊当然不会和他说太多,林瑞昊只要让他知道林家有办法摆平这件事情就好,谈话最后,林瑞昊亲笔写了一封回信,委托王启临带回。
这一日,王启临并没有见到林今歌,和林瑞昊交谈过后,他很快的就回到王侯府,他虽然年纪不大,也很是淘气,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少年持重,办事老练,不然的话,这样的事情,王侯爷也不至于会让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来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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