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纪叙之前也是一名警察,纪曜对这位大叔倒也不怎么排斥,也没法排斥。
就像《触不可及》中说的那样,在这种极度粗旷的人面前,敏感二字形如虚设。
……
纪叙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自己会去警局赎人,还是去赎他那么理智的哥哥纪曜。
签字时,那两个被打得满脸青紫的男人还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民警对纪叙笑,说他哥厉害,腿不能动还把那两人打成那样,纪叙没搭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种不算夸赞的夸奖。
出警局门的时候,天边破晓,微微的白光很暗,无端有些灰败。
“哥,你以前不是和我说打架是最无用的吗?还说蛮力并不能解决问题。”上了车,纪叙回头问道。
纪曜靠在椅背,将头地在冰冷的车窗上降温,“打架无用,但是最直接,蛮力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让人身心舒畅。”
闻言,纪叙勾勒下嘴角,笑了。
他们两兄弟的性格截然相反,他从小就比较鲁莽,崇尚武力,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便懒得动脑子。
可他哥理智,遇到事情有千万种解决方法,其中唯独不包括武力。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的角色会对调,他哥会对他说出这番话。
……
车缓缓向前行驶,破开了凌晨的雾,晨间车内外温差大,车窗上覆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水珠。
纪曜偏头,抬起手,食指指腹在玻璃上划了划,小小的“木木”两个字出现在玻璃上。
最后一笔尾巴往上勾半个圈,是沈梵梵小时候写名字的习惯。
纪曜盯着那两个字发呆,慢慢的,字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他又在原来的地方重复地写了两次,最后低下头,放下了手,不再重复无用的动作。
有些东西就像玻璃上的字一样,不能强求。
因为外面温度太低,内外温差过大,雾气总是会再次出现,盖过写下的字。
纪叙透过镜子回头看了眼,好像透过后座那个一米八多的男人,看到了一个脆弱又孤独的男孩子。
一瞬间,心疼漫了上来,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人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明明,如此完美的纪曜才是最应该幸福美满的人。
……
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就像是回到了参加完婚礼的第二天,沈梵梵甚至觉得昨晚是纪曜把她抱回房间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没有血,只有愈合得差不多了的伤疤。
这才多久没见,就出现了幻觉,沈梵梵晃晃脑袋拍拍脸,只当自己最近太忙了,连轴转,以至于弄混了时间。
脑子昏沉的厉害,沈梵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想就这么躺一天。
可今天还有戏,于是她在床上滚了两圈,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去了剧组,却听到了齐野不舒服请假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沈梵梵的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有假放了。
毕竟,她剩下的戏里几乎都有齐野,齐野不在,她也没法往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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