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夜红着眼睛点点头,很快垂下了眼睫。
任祺安正要说什么,身体里的躁郁不安突然一下子从脚底窜上来,转瞬即逝,却让他冒了一身冷汗,那一缕清淡花香几乎要令他瞬间失控,多看凌子夜一眼都是种折磨。
大抵人总是食髓知味。以前一个人度过易感期固然痛苦,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有凌子夜陪过一次之后,他却已然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要怎么一个人撑过去。
但他更不想再让凌子夜因为自己受伤。
他扶上墙稳了稳心神,良久才沉了脸冷声道:“——你走吧。”
作者有话说:
【齐秦《花祭》
作词:齐秦黄大军】
第57章我也想要多留一会但是我没有办法
凌子夜身体还很虚弱、脑袋里满是潘纵月刚刚说的事情,没注意到任祺安的反常,只是被潘纵月扶着出去。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易感期要到了呀?”程宛蝶小声问任祺安。
“告诉他,他就会留下来吗。”
程宛蝶想了想:“也许会。”
“可我不想他留下来。”任祺安说,“也不想让他在我和别的事情之间做选择。”
他不想让凌子夜为难,更怕凌子夜不选他。
任祺安突然想起什么,把那包药又塞回程宛蝶怀里:“让他拿走。”
程宛蝶有些无奈地笑笑,追上去叫住了他们,上前把东西递给潘纵月:“兑热水给子夜喝,早晚各一次。”
潘纵月接过来:“程小姐费心了。”
“谢谢你…宛蝶…”凌子夜说。
程宛蝶摆摆手:“我送你们出去吧。”
凌子夜回头看了眼任祺安,原本死死盯着这边的他与自己对上目光便环抱着手臂神情冷硬地扭头走进房间。
凌子夜有些落寞地回过头,把怀里的玩偶抱紧了些,进了电梯。
他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和任祺安说,也很想好好对他坦诚说开,可是现在他必须离开。
“程小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上机甲前,潘纵月和程宛蝶摆了摆手。
程宛蝶微笑着:“一路顺风。”
任祺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逐渐远去的蓝紫色机甲,直到它变成一个圆点,消失在夜色中,在有些脱力地靠上床头,却彻夜未眠。
在卡温已经没什么好留的,第二天早上,公会一行人便打算返回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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