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一件件取出漆器。
雕漆如意大盘、剔红福禄寿宝盒、堆漆山水笔筒……
几十年的作品只剩下这寥寥十数件,无一不是精品。
林百客戴上手套,小心捧起一只笔洗,在灯光下欣赏漆器柔润的光泽,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近现代能做出来的手艺……我们的漆器技术还可以传承下去。”
他收集了不少近现代的作品,既没有融合现代的风格,又没有传承到古典的技艺,做了个两不像,令林百客万分惋惜。
林百客是真正爱漆器的人,此刻眼睛都有些红了。
先前在古玩店看到两只百宝嵌漆盒,是为先代前辈们技艺的惊叹和激动。但是亲手触碰到这几只现代作品的时候,林百客难以控制地感动。
这一刻,他下定了绝心:“老爷子,您想要办一个漆器展吗?”
严复白吃惊:“我吗?”
林百客郑重点头:“我愿意为您办一个漆器个人展。”
尤星越抿了口姜枣茶,道:“在办个人漆器展之前,还有一件事。其实最近市博物馆联系了不少藏家,打算办一个联展……”
一时间,包间里只有尤星越温润轻柔的声音。
几个人谈完事情已经一个多小时后,林百客当场买下了最喜爱的三个漆器。
严漆之扒着手指头艰难地算账,小声嘀咕:“一个月房租如果算2000元,那这些钱就够我们租一百……嘶,怎么算?好像不止一百?”
尤星越:“……”
控制不住地想起了戚知雨数学期中考试39分的试卷,并且已经要生气了。
搁这儿算什么租房,能不能有点出息?
尤星越在桌子底下又踩了严漆之一脚:“严爷爷可以租一个工作室专心做漆器,还可以收两个学生。”
严复白点头:“能收到学生是最好的。”
吃过饭后,严复白打定主意要继续发扬漆器文化,不顾两个侄子居心叵测的挽留,坚定地拉着箱子离开了严家。
留下严有文和严有武追悔莫及。
严有文咬牙道:“他又没结婚,等老了也还是要我们养的!到时候再讨好他。”
严有武却很担心:“万一他收到徒弟,给他养老送终怎么办?”
严有文冷笑:“现代有几个人愿意学漆器?就算有,他就能找到一个愿意给他养老的?”
……
尤星越安置好严复白与严漆之,回到古玩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夜间的温度低了很多,一向热闹的南北街人流量大大减少。
戚知雨已经回了租房,店里亮着灯。
尤星越打开门,时无宴收拾兰茵留下来的一摞画纸,休息室里传来动画片的声音。
尤星越忽然就感觉累得不行,他慢慢走进去,稳定地栽进时无宴怀里,低头埋在时无宴颈项间。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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