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弥赶紧答应了,有弱弱地问了一句,“可是主上,我认得他,他不一定认得我呀,这要他喜欢我,我怎么……”
“这是你的事。”君怀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正是当日虚弥给他的“方法”,“我也算是为你指点了。”
虚弥接过来,面色僵硬。
君怀再言:“不成功,便成仁。”
虚弥:“……”
君怀回来不久,凤璃辰便退还了凤印,只是,罢了他的国师官职。君怀接旨之事面色平静,倒是前来宣旨的公公,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身体抖得像个筛子。
“这天是有些冷。公公若不嫌弃,喝杯热茶再走吧?嗯?”君怀眉目含笑,十分和睦。
那公公闻言惊恐地跪在地上磕头,死命谢恩,又说自己受不起帝后如此相待。
君怀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见状赶紧将人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一边,君怀亲自给人倒了杯茶,“公公,我此番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那新晋国师,是何许人,家住何方,样貌如何?”
国师这个官职,是除了丞相之外,唯一一个可以站在帝上左右的官,可大可小。君怀不在乎官职,他只在乎的,待在凤璃辰身边的,是什么样的人。
公公不敢有所隐瞒,说道相貌,他有些犹豫,“自然是不及帝后半分。”
君怀若有所思,“那公公可知帝上所喜?”现在凤璃辰心里装不下他,他做的事,凤璃辰自然也不会再说出“只要是怀怀做的,我都喜欢”这种话了。
他命人拿上来纸笔,表情淡淡地,羽希读佳“公公请说,我来写。”
可当他提起笔来,能写的东西,却少之又少。临走前,公公似忆起了往事,浑浊的双眸有些伤感,“老奴是看着帝上长大的,那时候,日子艰苦,没得挑,后来好过了点,可以谈得上挑剔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习惯了,就没有喜欢不喜欢的了……”
“若真要说出点什么,帝上最欢喜的,不就是帝后您么?”
公公行了个大礼,走出了誉鸾殿。
君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白纸黑字,几个字一目了然。他是从来没有去了解过凤璃辰小时候过得如何,仅存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长大后初见凤璃辰受伤的模样,能够想象的,也不过是凤璃辰身上的旧伤是从何而来。
上一世,背负重任,他只觉着凤璃辰阴险狡诈,残酷不仁。所以就算是知道凤璃辰过得不好,他也只会往凤璃辰伤口上撒盐,冷眼嘲讽更添其伤悲。
可是,凤璃辰哪一次不是笑着唤他“怀怀”,云淡风轻地转移了话题呢?
上一世凤璃辰多好啊,他欢喜的,愿用尽所有对这人好,他君怀承的宠,天下皆知。
他想到这,心里便是一阵窒息般的痛。手里的纸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他起身,拿了件衣裳,往外走去。
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凤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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