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是我不好。&rdo;
她不再用那些称谓,因为这些话。随心而出。
&ldo;我被歹人追逐,滚下山坡,不知道怎地,正好碰到夜帝的仪仗,是他救了我,并且‐‐并且&rdo;她眉心颦了一下,还是说出那四个字:&ldo;以礼相待。&rdo;
这四个字,言简意赅,也是她想对他说的话。
琢磨了这一下午,想要说的话。
&ldo;皇上若不信。可命他们替臣妾重点守宫砂。&rdo;
他说过的,以后若再点,还是会有的,那么,这是不是也可以证明她仍是清白的呢?
他拥住她。语音坚定:
&ldo;朕信你。&rdo;
他怎能不信息她,他知道,她是用自己去引开了那群歹人,他没有想到的是,她会被他们逼到了绝境,滚落山坡!
听她亲口说出,心,很痛。
很痛
他的指尖随着这一语,抚上她额上的绷带:
&ldo;是朕不好,只顾逗你,倒忘记你的伤了。&rdo;
又是这三字,他信她。
真的讨厌,他干嘛要说这些话呢?他不知道,这么说,会让她的鼻子越来越酸,眼里的雾气也快要溃散吗?
她仰起脸,这样,溃散也不会流下,只会倒流进心底,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流什么眼泪呢,这宫里。为他流泪的女子够多了,何必算她一个呢?
他打横再次抱起她,这一抱,她的泪,突然再遏制不住,她用力咬住唇,方生生逼回去,而他,只是抱着她坐到一旁的暖榻上,然后,转身离去。
不过一会,他再回来时,手上拿了膏药,月白的瓷瓶,一色的药膏,他细致温柔地替她上好额上的药,随后,他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肌肤上,那里,也有好多伤口,虽然开始愈合,却还是需要上药的,因为方才的浸沐无疑把那些药膏冲去不少。
他的指尖停在她的纱裙上,柔声:
&ldo;这药,自己若不能上,就让莫竹替你上,不需几日,伤口就会痊愈。&rdo;
他,仍是不愿越过这道雷池,纵然,她曾在他跟前,褪下所有的衣裙。
可,他不愿意。就这样亵渎她。
在他不能纯粹地要她之前,他希望,她是完整的,这份完整带着无暇,也是他的坚持。
但,这话落进她的耳中,不过是别样的意味。
她淡淡一笑,自己真是在胡思乱想,他其实一早就不要她的,不是吗?
几次侍寝,他都是和她分卧一衾,从不逾越。
她真是的,怎么,今日,就这般的不自制呢?是他饮了酒,还是她饮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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