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脚步声十分的轻,顾齐禹还是听到有人来了,是那个每日定时送饭来的少年吗?
顾齐禹觉得不是,因为这脚步声要比那个少年的脚步声轻太多的,却又不是那种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就如猫儿一样,天生就是这般优雅轻盈的脚步。
顾齐禹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装睡,全身却如刺猬一样紧绷着,对外界完全的防备起来。
季苏菲推开房间的门,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低头看着“沉睡”的顾齐禹。
片刻后,清冷的声音传来:“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被戳穿伪装的那一刻,顾齐禹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要去擒住季苏菲,却再次被季苏菲压制住了,“你不必挣扎,你的每一个动作,我都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
前世在组织,顾齐禹除了枪法精湛意外,身手不是十分出色,他也不是个积极上进的人,或许他自从进入组织后,就变得颓废了。
前世季苏菲是经过日日夜夜的各种特别训练,是组织最出色的特工,而她的枪法,恰好就是顾齐禹教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灯光下,顾齐禹总算是可以很清楚看到对方的面孔,一个很漂亮清雅的女孩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如同一个瓷娃娃,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会杀人的人。
“把我从监狱里拉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顾齐禹咬着牙问道,想到自己之前是被这女孩子拖出来的狼狈样子,心里就冒火。
“我叫季苏菲!”季苏菲简单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只是这么一句话,却是莫名的安抚了顾齐禹不安的情绪。
一个会这么温柔平静的介绍自己的孩子,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顾齐禹是这么认为的!
“我……叫顾齐禹!”顾齐禹有些尴尬的自我介绍,因为不知道如何回应季苏菲,“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明明是劫狱,被两人这种语调说起来,仿佛就是很寻常的一件事。
季苏菲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多余的表情,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淡漠,又如鬼魅一般,让人诡异的狠,若非是这明亮的屋子里,顾齐禹真怀疑这个女孩根本就不是人。
“顾齐禹,28岁,璋省徽州人,十八岁考上璋省警校,成绩一直都是a,强项是射击,最擅长的武器是狙击枪。”
“二十一岁那年,因为成绩优秀的你得到了丰厚的奖学金和一个去香港皇家警校学习的机会,二十三岁,你顺利毕业,你原本有机会留在香港做警察,只是可惜,当时只有一个名额,这个名额并不曾落在你的头上。”
“你回国后,做了特警,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做卧底,这个卧底一做就是三年,成功完成任务后,你就可以回到警队堂堂正正的做一个警察,因为在做卧底的那三年里面,你爱上了一个女人,可是你的身份不能暴露,只能尽快完成任务,这样才能让那个女人的家人接受你。”
“完成了任务就意味着你归回警队会升迁,自然的也就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一次执行任务中,你误杀了人质,这个人质也是你的同事之一,这原本并不是你的错,可你的同伴却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污蔑你公报私仇,你之所以会误杀是因为你与那个同事有纠纷,就在去年年末,你被判刑,终身监禁!”
季苏菲平静的讲述了顾齐禹之所以会坐牢的故事,“而你最心爱的女人,却在这时候,嫁给了那个污蔑的你同伴,你的同伴如今可是升迁做了特警部队的指挥官。这一切原本都应该属于你的,可惜……你什么都没有了!”
顾齐禹的眼中全是仇恨和怨怒,他不知道季苏菲是通过什么渠道对自己了解的这么清楚,但是无疑的,在监狱里死灰的心在这一刻被季苏菲点燃了。
他恨……他如何不恨?
他原本该有大好前程等着自己,他原本应该拥有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心爱的妻子,将为自己操劳了一辈子的父母接过来颐养天年,可是这一切,全都被打破了。
“我一直觉得,做了警察就能声张正义,真他妈的天真,警察……警察根本什么都靠不住,比那些所谓的罪犯还要阴险,至少那些看起来穷凶极恶的人,还有兄弟义气……”
平静了许久,顾齐禹再次抬眸打量着眼前这个毫无任何情绪的女孩,“说吧,你把我从监狱里带出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把你的灵魂卖给我,替我做事,我可以接收你的怨恨!”季苏菲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意思?”
季苏菲很直接的放了一沓钞票在桌子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不过……你要拿起你的枪,为我效劳!”
“你要我帮你杀人?”顾齐禹终于明白了季苏菲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一个神枪手,还在警校的时候,这个称号就很出名了,你擅长的狙击枪据说曾破过一千五百米以上的距离,这在世界上是很少有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帮你做事?就因为你救了我?事实上,这样只会让我成为一个永远不能见光的通缉犯,你觉得我会高兴?”
“这种事,不是你需要担心的,我既然救你出来,自然有我全套的计划,你如今想要的,无非就是能为你的父母颐养天年,可以得到自由,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是吗?”
“这些……你真的能给我吗?”
“我说了,我能给你你想要的,那么你呢?那么你呢?你能给我什么?”季苏菲的手指拂过顾齐禹的脸颊,指尖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便是从顾齐禹脸颊的肌肤中渗透出来。
“你不是说,我可以替你杀人吗?”顾齐禹盯着季苏菲的眼睛,希望能抓住最后一次机会。
季苏菲看着这个男人,前世他也曾是自己的老师,如今……
前世,组织虽然救了他,却不容许他和过去的任何事扯上关系,无论是仇恨还是亲情,他只是一个死人,没有活人的权力。
顾齐禹如一个行尸走肉活在组织里,成了一个只会举着狙击枪杀人的工具,整天除了酗酒,似乎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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