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喻眠自己没说,纪深似乎比她还了解她。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的。”纪深轻声笑了,“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妹妹,利用你对她的同情心,或者,有一些别的什么理由?让你这样对她好。”
喻眠的太阳穴跟着跳了两下,竟然有一种自己的一切事情都在纪深面前无处遁形的感觉。
啊喂…
你是心理医生,但不是可以窥探别人的内心啊!
“总之,我能看出来的是,至少现在她住在你那儿,你多少要照顾她,对你的生活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纪深看了一眼她那有些疲惫的面容。
喻眠又喝了一口水,不是很愿意说这事。
她说,“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病。”
喻眠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哪儿戳到纪深的痛点了,他忽然眯了眯眼,声音冷了几分:“就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病?那要是真没有,你也没打算做点什么?”
“是的。”喻眠应声。
纪深往后靠了一下,“倒是很简单,没病装病的破绽是很多的,不过呢——”
“嗯?”
“喻眠,有时候你真得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烂好心。”纪深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冷,甚至让喻眠觉得,他是在严肃地凶她。
烂好心…
“你不清楚情况,也不必对我下这样的定义。”喻眠也不客气地还嘴,“我只是作为患者的家属问你,她的情况到底如何,反正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本来的确是不会对这种情况容忍的性格。
但,孙梓月是孙星澜的妹妹。
喻眠无法对她的妹妹不管不顾,她对孙星澜总是亏欠的。
纪深又被她气到,就说了句:“随便你——”
话刚说完,两个人之间稍微沉默的那么几秒,纪深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起了身,绕到阳台那边去接电话。
喻眠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在往沙发里面陷。
思绪稍微有些混乱,想着竟然觉得有点头疼,最近真是事事不顺心。
孙梓月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现在情况还这么扑朔迷离,她也不知道就算得到那个答案到底要怎么做,另一边项目上最近又出了一些小岔子。
纪深这个电话接得有点久,喻眠靠在沙发上,闻着那淡淡的木质香调,忽然有点困,她打了个哈欠。
嗯,他用的这款香真的挺安神催眠的。
眼皮渐渐开始变得沉重,她好像的确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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