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夜半梦回,这些对话就争先恐后地涌进周淮席的脑海中,多年如一日。
他自然不会忘却,也无法忘。
周淮席看着面前的梅辞,指尖不可抑制地轻颤:“你……”
李舟秋无视周淮席震惊的表情,冷笑着指向他身上的伤口:“你想替李舟秋报仇,行,可以。”
“但你报仇的方法,就是与达奚玉山以命抵命吗?!”
李舟秋不是气周淮席去找达奚玉山寻仇。
而是气他愚蠢的选择同达奚玉山一对一厮杀,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
她心中担忧好友,但说出来的话却直白中带着指责。
“殿下如今手握大权,率兵御敌,殿下当深知你的一举一动关乎着边疆几万将士的性命。”
“殿下处高位享尊崇,那就注定你不能任性!”
周淮席张张口,声音又哑又低得缓声解释:“我没有。”
他从来没想过要和达奚玉山同归于尽。
当年舟秋涉险舍命才将他救了出来,他若如此轻贱这条命,那如何对得起舟秋。
七年前的夏夜。
李舟秋坐在军帐中同杜章解商议着战略,突然,一道人影窜梭进来。
看清来人,杜章解一脸错愕:“太子殿下?”
李舟秋将手中代表敌方的小旗放到一旁,起身相迎:“殿下怎么来了?”
彼时的周淮席还尚显年轻,没有如今这般老气横秋。
他朝两人竖了个食指,示意小声。
周淮席回身透过身后的帐口往外看了看,观察一番后才快步走到他们面前。
“本殿是借着外务偷偷来的,父皇不知情。”
“这……”杜章解闻言同李舟秋对视一眼,不安道,“莫非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周淮席摇摇头,道:“不是,京中安好。”
迎着两人困惑的目光,周淮席压低声音道:“本殿是来见池阳国二皇子谷梁海岩的。”
一句话,惊得杜章解汗毛都竖了起来,没控制住声音:“谷、谷梁……唔。”
李舟秋捂住杜章解的口,将他后面未出口的名字给堵了回去。
等杜章解收住话音,李舟秋才松开手,她道:“章解,你去门口守一下。”
杜章解自知事大,应了一声后,连身去了营帐外。
李舟秋深吸一口气,眸光深深地看着周淮席。
沉默片刻后,李舟秋先开口道:“殿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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