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疼的,是痒的。
蒙福里随手把纸巾团成一团丢在一旁,他语气变得轻松,“我早就已经不怪他们了,他们只是不爱我,人又不是非要有爱才能活下去。”
像是真的和家里人冰释前嫌了一样,还微笑着问,“对了,颂颂,你想见一见他们吗?”
虞兰颂紧紧抿着唇,蒙福里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奇怪了,眼睛里面某种存在的执念很深,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该说想还是不想,他现在连吱声都不敢了。
这时候他只能场外求助不靠谱的系统,【我该继续问下去吗?总觉得没好事……】
系统算是最不支持他这种送货上门的行为的,但是它的反对没有用,于是装起了高冷,不愿意搭理他。
虞兰颂就像被钉在了座位上面,细软的手还被人拿捏在手心里。
蒙福里身体向前倾,眼中充满期待,语气温柔地问,“你想见他们吗?颂颂,宝贝,告诉我,你想见到他们吗?”
他像是一个狂热的信徒,急于向心软的神坦白自己的罪过,又像是深陷炼狱里面的魔鬼,要把清清白白的天使拉下去。
虞兰颂嘴唇颤抖,他很想逃跑,因为他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但是腿软的要死。
蒙福里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见到他们。”
虞兰颂觉得他这句话的语气有点古怪,顿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蒙福里不顾虞兰颂的抗议,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胃上,感受到那指尖的细微颤抖,像某种小到随时握在手心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肌肉牵扯着嘴角肌肉的弧度越来越大,蒙福里声音愉悦而响亮,“因为他们都在这里呢。”
虞兰颂睫毛狠狠抖了一下,他情急之下终于抽回了手,上半身却失去了重心往后倒,桶被他踢翻了,他被绊倒在地上,手掌心都擦破了一块。
旁边画架上的颜料盘被打翻了,鲜红色的颜料撒了一地,像是血一样粘稠。
蒙福里仿佛也不再是那个被家庭抛弃的可怜人,而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我以为我已经很委婉了,”蒙福里说了一句抱歉,却毫无诚意,他动作轻柔地把虞兰颂抱进怀里,心疼地捏着他擦伤的手。
他的小玫瑰面色苍白,但是依旧很漂亮,像一株菟丝草在他的怀中发抖。
虞兰颂其实平时胆子不算很小,不至于被一句话就吓成这样,要怪就怪他平时看过不少恐怖电影。
蒙福里一说他家里人都在他的胃里,顿时就联想到了食人魔之类的,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
他在心中狂敲系统,【呜呜呜我好像遇到真的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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