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脑海里回忆这个名字。
没印象。
能被萧绝看上,这个胡露肯定容貌惊人,但霍氏有这样的女人么?
他皱眉,看向阖眼的霍寒辞,“萧绝打电话说要借你的一个员工当女伴,叫胡露。”
霍寒辞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谁?”
“胡露。”
聂衍重复了一遍,冷哼,“你们霍氏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狐狸精了,让萧绝亲自打电话要人。”
霍寒辞垂下睫毛,下颚线条绷紧。
眼里仿佛升起了雾气,不一会儿又缓缓消散,似笑非笑,“胡露”
他抬头,对前面开车的简洲吩咐了一句。
“不用回庄园。”
简洲有些意外,这条路线原本是回去接池小姐的。
现在不去了?
他并未多问,默默的转了一下方向盘。
车厢里的气氛沉默,聂衍敏锐的感觉到,从刚刚那个电话之后,霍寒辞身上的气息就变了。
更冷了,眼底点缀着寒气。
“寒辞,你这次不是把池鸢带来了么?人呢?”
霍寒辞轻笑,指尖漫不经心的在膝盖上敲了敲,腕骨白而凌厉。
“在现场了。”
“北美这个圈子很乱,你就这么让她乱跑?小金丝雀真要飞进了别人的笼子,等繁华迷眼,可就飞不回来了。”
“在我身边,就不繁华迷眼了?”
霍寒辞重新阖上眼睛,想到昨晚,喉结轻轻滚了滚,哑声道:“她没那么肤浅。”
聂衍对池鸢有偏见,毕竟第一次见面,池鸢就胆大的算计了霍寒辞。
并且还恬不知耻的承认她是霍寒辞的金丝雀。
那晚聂衍当然知道她不是,京城那么多人想爬霍寒辞的床,但大多数人都只敢远观,唯有池鸢付诸行动。
他想知道,寒辞若真被女人得逞了,醒来后会不会直接宰了她。
龙舌兰日落的第二次见面,他有些意外。
她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霍寒辞对池鸢有一丝特别,只有一丝,却足够聂衍警惕。
所以当江叙锦要带池鸢去见男明星时,他会打电话告知。
至少在寒辞没玩腻之前,这只金丝雀最好乖乖听话的待在笼子里。
“一个算计你发生关系的女人,还不够肤浅?要我说的话,她也就那张脸过得去,你没睡腻,所以暂时还有滤镜。”
“那你对聂茵,就腻了?”
聂衍有些意外他会主动提聂茵,他和聂茵的关系就该埋在地底腐烂,彼此装聋作哑。
“她只是消遣,而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能省去我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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