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讶的是,上杉正面向我们,微笑的站着等待。他今天穿亮灰色西装、蓝色系的印花图案领带。在看得到西方天空的窗边,君岛双手插在长裤口袋,姿势不雅的瞪着我。
好像事先考虑到背后的蓝天,君岛今天穿白色麻纱西装、深蓝色衬衫,系亮蓝色领带,还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打扮。
&ldo;早。&rdo;成濑说。
我默默站立。
&ldo;早。情况如何?&rdo;上杉轻松的问我,但感觉上眼神比上次更可怕,似乎因为知道星期六深夜耀子来过我房间,而露骨的不信任我。
&ldo;找不到她。&rdo;我回答。
&ldo;那就麻烦了。真的到处都找不到吗?&rdo;上杉笑了,征求同意似的问成濑。
成濑只是轻轻颌首,一句话也没说。
&ldo;饭店、银行、东京车站、成田机场和羽田机场都派人监视了,却仍未发现,你的姘头可真有一套!&rdo;
用&ldo;你的姘头&rdo;这种称呼,实在太没品味了,感觉上,他那格调高雅的服装,还有那张脸孔都突然变低俗了,恰似幻身术遭到破解的果子狸一般。
&ldo;小姐,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帮帮忙吧。我愿意付你一笔钱。&rdo;上杉以单手做出拜托的姿势。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会长,这女人很狡猾,一定隐瞒了什么。&rdo;我的天敌君岛瞪着我说。
上杉夸张的叹口气:&ldo;你一定认为只是区区一亿元,何必那么大费周章吧?没错,在不久以前,我们手上随时有上百亿元在流动,一亿元连利息都不如。可是现在不同了,如果不在小钱上斤斤计较,银行方面也不会有好脸色看,所以你们是逃不掉的。&rdo;
所谓的&ldo;你们&rdo;是指我和耀子吗?看样子,我真的被套牢了。
&ldo;上杉先生,这女人似乎是清白的。&rdo;成濑忍不住开口,&ldo;我全部调查过了。&rdo;
&ldo;全部?包括身体吗?&rdo;上杉没品的问。
成濑笑了笑:&ldo;身体藏不了一亿元的。&rdo;
&ldo;真的吗?至少能藏保管箱的钥匙吧。也许偷走钱的女人正在国外好整以暇的等待。小姐,希望你别逼我动粗。&rdo;上杉朝我走近。
我一面后退一面缓缓摇头。君岛悄悄自背后逼近,抢下我的手提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玻璃桌上,包括耀子的帐簿、收据,以及我的记事本。我默默看着。
&ldo;这是什么?&rdo;君岛自以为了不起的高举川添桂寄来的信。
成濑望着我,眼眸里掠过不信之色。
&ldo;没什么,是我去耀子的事务所时发现的,所以拆开来看。&rdo;
君岛抽出信笺,但好像看不懂川添龙飞凤舞的字迹,只好放弃,马上交给上杉。上杉草草看过,低声说:&ldo;无聊透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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