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远应了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太阳已经要日落西山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转瞬即逝。
这第七峰,他是越发越不愿意呆了。
深深叹了口气,与柏林几人告了别,便御剑会了第七峰。
落地便看到辞镜站在不远处,他愣了愣神,见辞镜正看着自己,便知想躲都躲不过去。
最后只好收了随君走到辞镜面前,拱手弯腰,“见过师尊。”
语气生硬的很,传入辞镜耳朵里便又是一番心里的折磨。
他看了看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依旧清瘦,足以见得休养了一个月,楚寒远并没有胖起来一丝一毫。
又想到他刚恢复了一些就敢御剑行走,心中生起怒气,“为何下峰?”
楚寒远抬起头,对上那双自己时常会沦陷其中的凤眸,“徒儿以恢复了些许,应是该与众位师伯请安的。”说到这他顿了一下,话中有话,“毕竟,众位师伯,是真正心疼寒远的不是吗?”
辞镜被这话刺激的晃了晃神,即便是距离寒远醒来已经过去了月余,可只要寒远的语气中带着尖锐,他便是习惯不了。
“你如今才堪堪恢复了些许,莫要不知轻重的动用真气。”
“徒儿知晓了,若师尊没有其他事情吩咐,徒儿告退。”
他不想与辞镜呆在一处,他怕自己忍不住质问他。
可是自己如今又凭着什么身份去质问呢,以前的辞镜自己尚且惧怕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更别说如今一心都是丁勉的辞镜了。
不等辞镜说什么,楚寒远便与他错开身准备离去,没曾想辞镜的下一句话便让他顿住身形,“寒远,为师是在担心你。”
担心?
楚寒远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他,鼻尖有些发酸。
胸腔涌起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担心自己什么,誓言是他违背的,他怎么就不担心自己会不会痛苦呢?
“徒儿谢过师尊的担心”
“寒远”辞镜还想说什么,突然察觉第七峰的阵法被触动,他衣袖一挥,边看到阵法外站着成泽,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满身伤痕的人。
“小师叔。”成泽恭敬的低下头行了礼,身后的人也忙跟着行礼。
楚寒远一看他身后的人才想起来是今早在第一峰遇到的郝多余,他怎么还给这人忘了。
“可是有事?”辞镜不知道楚寒远今日所做之事,成泽这孩子想来话少,也甚少乱走,如今来第七峰是发生了什么事?
“并无。”成泽摇了摇头,把身边的人推到身前,看向楚寒远,“你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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