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宿将羊骨丢在桌上,抬手寻了半天,干脆仰躺在矮椅上,打了个嗝,将一手油渍胡乱往肚子上蹭了几把,又倒了碗酒邀请贺连城干起来。
贺连城端着酒碗撒了一桌,也笑的躺倒在椅背上,抽风一样笑出鹅叫。
“韩老弟,你看看现在哪有一点当初簪花状元郎的风流?今晚回去准备搁弟媳那里跪多久?”
“哈哈哈哈,你千万别说哥哥我回来了,少让我给你顶火!”
“这个不行,弟在家中不撒谎。”韩宿一本正经回道。
“朝中要乱了,天子弃用我了。”
“不,朝中乱了,我韩宿,也弃用天子了!”几碗酒下肚,韩宿便醉了几分。
他本就不是酒量好的人,也只有在康来兄面前才会肆无忌惮的狂饮。
虽然贺连城不是外人,但韩宿这么扯着嗓子瞎嚎,就怕是招了小人,给自己添麻烦。
贺连城也不再疯癫乱笑,将韩宿手中酒碗夺下来,语气也严肃几分。
“兄今日自城外归来时,见到那个叫司暃的女人,贤弟今日愁绪,可是与此有关?”
韩宿点了点头,叹息道:“嗯,世道要变了啊。”
贺连城也跟着点头:“确实,贤弟离朝也未必是坏事,今后可是有好戏看咯!”
“不过说起来,那个司暃,是不是与你家中那位妻子有关系?你们有这层关系,要不回头介绍介绍我给司姑娘认识认识?”
贺连城突然来劲,他多年在外,脚步散落大江南北,所见所遇之广,非常人可及。
他好奇,喜欢新鲜事,尤其是司暃这个人,贺连城强烈的有种将那女人拉过来一块对酒痛饮的冲动。
她一定会讲许多光怪陆离的故事,常人无法想象的故事。
韩宿突然神色一言难尽,语气奇怪的回道:“兄确定要我牵线搭桥介绍给你认识吗?”
贺连城疑惑不解,他白日里还要早些回家,并没有细打听司暃的事情,只知道这女的是自己好兄弟早年的结发之妻,哪怕是借尸还魂,不也有点关系在里面,更好说话不是吗?
见贺连城是真的这么想,韩宿不由也严肃起来。
“康来兄或许不知,那个女人来自千年之后的后世,对当今世道女子的命运似乎颇为不满,弟如今在那人眼里,只怕是全天下最招嫌弃的那个。”
两个人同时正经起来,贺连城也不禁回想起下午短暂观望时映像中的司暃。
“若像贤弟所说,后世女子亦可出门工作,男女婚嫁自由,她确实该恨你。”
“不过那女人可有为难贤弟?”
韩宿摇了摇头:“并未。”
“若那女人对我恨之如骨,极尽所能报复与我,倒也没那么可怕。”
虽然贺连城不在朝,韩宿这几句话,他当即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人身处后世,有着学术与科技上绝对的优势,再加上长安城这些突然出现的天幕,她足以对这个时代产生影响。
若是个鼠目寸光的女人,满心满眼只有对韩宿这个“夫君”的仇恨,即便她有后世最先进的底蕴,也不过一介狭隘短视之辈,何愁不好拿捏?
到时候这女人会不会被动投诚,为朝廷所用还未可知。
只不过如今看来,以这女人思想与见识的广度,当代无人能够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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