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便是眼前这位了,只是,訾大小姐是真的好奇。
“一来,如果这个假设是真,那么,今上定是已经对宫中势力心知肚明,同时借力打力,趁着这个机会敲打那些暗处的毒蛇,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此为借口,直接摁死。”只是,景妃又是合适露出的破绽呢?贺思今边说边想,继续道,“二来,选好了嫁祸的势力,便能变本加厉地铲除自己的眼中钉。”
“今上的眼中钉是谁?”訾颜脱口而出后才突然想起,“你是说——朝王?”
这个,也是贺思今不能完全肯定的地方。
如果说宴正清不知晓宴朝身世,那么他这般将亲子逼上绝路,实在牵强。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早已知道。
知道宴朝是恒王与恒王妃的孩子,他的皇孙。
是血缘之亲,亦隔着血海深仇。
“不能啊,朝王是他的儿子,他又为何要害他?”訾颜问,“因为怕朝王替恒王妃报仇吗?可是这仇,不是该找先皇后么?”
贺思今不说话了,訾颜不知全貌,恐怕确实觉得她是杞人忧天。
但是,这个念想一旦在脑中成型,便就止不住地叫她害怕。
五年前,她害怕那位子上的人杀了贺家满门。
五年后,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被人扼住喉咙的窒息。
宴朝。
五年前,她有宴朝来救。
那么五年后呢?
宴朝的命,谁来救呢?
帝王从无温和,一旦起了杀心,真的还会放过吗?
“也是,但愿是我多想了。”
她说。
訾颜贴着她,两人终于沉默。
连着几日,贺思今都依言收拾东西,没有回那破庙,也没有出过今朝府。
倒是郗州城内的百姓慢慢康复,城内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
之前打过交道的各家夫人们倒是来拜访过。
宴朝是在海战中受的伤,至今未归,而他身后,是一城百姓,是郗州上下打小官员的命,是她们的夫君父兄,所以,自打贺思今回来,府里被送进了不少东西。
自然是不收的,直到这日贺思今出得中庭,从一众要打发回去的箱笼上,瞧见一只精巧的纸鸢。
“那是司马夫人拿来的,”阿锦道,“说王爷与王妃既然不收那些贵重的,她们也不敢再强求为难。只是,这箱子绢扇,是夫人们依着王妃的扇面儿亲手描画了做的,在郗州,送扇子乃是为了感念恩人善行,全是心意,这扇面上,还有夫人们写的祝福呢。”
青雀也接道:“还有这纸鸢,这纸鸢是邢夫人做的。说是那日王爷与王妃的纸鸢飞走了,便就制了个一样的,也是鹞鹰,还请王妃莫要嫌弃这礼物粗陋。”
是呀,那日,他还说过,等他回来呢。
贺思今打开箱笼,果真是一众写了小字的绢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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