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反反复复,在脑中回放,在眼前上映。
虞轻轻总会想起教他们压粉画的店主爷爷;想起从她手中买下玫瑰的那些热情的阿姨们,还有送给她虞美人的富婆阿姨;想起抱着美美说你跑哪里去了的老奶奶,想起那只乖乖的狸花猫和它软软的毛;还想起在花城堡里,万众瞩目的、为她欢呼的那些人们。
“好吧,其实我也不想回去。”她又伪装一样勾起嘴角笑了笑,转头看向闻远渡,“这里安静,我陪你坐会儿。”
如果在他们这些嘉宾中要找出下一个生病的倒霉蛋,虞轻轻觉得十有八九会是闻远渡。
他的状态真的不太好,不仅是苍白的脸色,还有愈加沉默的眼神。好像欢镇的阴雨天气带来了滔滔不绝的雨,也以缄默封印了他。
虽然他极力掩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虞轻轻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刚来欢镇时,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闻远渡意气风发,他固然沉默,眼神也神采飞扬。
而现在……怎么说呢,眼睛里的光好像一点一点被禁锢住了,然后一点点蜷缩起来。
闻远渡的目光已经看向她,眉间轻皱,虞轻轻几乎能想象到他的下一句话,就是要拒绝说不必。
太疲惫了就不要强颜欢笑,回去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好,他是这样想的,也是打算这样说的。
可是虞轻轻早就看透了他,先下手为强开口:“好吧,我的意思是,我陪你坐会儿,你也陪我坐会儿吧。”
失眠的夜晚,不是一句“好好休息”就能够睡着的。需要安眠药,需要褪黑素,需要捕梦网,需要一把能剪掉梦魇的来自女巫的剪刀。可惜并没有。
她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
闻远渡定定看着她片刻,不再说话。
墙上的电视依然在转播实时救灾直播,出口来来往往始终有人声传来,待这些声音传到这处角落,已经被距离模糊变得悠远。
于是宁静又安详的沉默包裹着这里,直到天际泛白,也无人打扰。
第44章曾记得
第二天八点整。
虞轻轻回到临时宿舍洗漱一番后,和何岱一起下楼,何岱捂着嘴巴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你们起得真早啊,我四点才睡的,要不是你们喊我,还真起不来呢。”
虞轻轻笑笑:“他们应该都在楼下了吧。”
门口停靠着一辆大巴车,虞轻轻和何岱两人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齐了。
手里还拿着油条的鲍屏青,抬手和他们打招呼的墨平,背着大背包的尤南,还有背靠在柱子上,低头看向地面,白色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闻远渡。
看到有人来,他才抬起眼睛,虞轻轻和他对视了一眼,她笑了笑,他把目光移开。
相互打过招呼,又说了诸如“好好保重”、“下次再见”之类的话后,尤南背着大包先一步跳上了大巴车,然而剩下的几人都没有动,空气中一时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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