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墙,三分之一的灰砖打底,剩下七八尺高,竟全是混着稻草的黄土坯。
他上前两步,还没伸手,就见金舒凑上前去,用手指轻轻扣掉了一块。
“这家过得确实比较辛苦。”冯朝见状,解释到,“家里只有一个男丁,要养活四口人吃饭,属实不易。”
李锦双手抱胸,转头瞧着冯朝:“冯大人方才还没说完,他们去棺材铺子买了一口薄棺,然后呢?”
“这要办丧事,通知了娘家人,但那死者的弟弟过来一看,非说死者是被杀死的,在这院子里闹了一整天。”冯朝蹙眉,“下官一早就来了,瞧了半天都看出个所以然。”
院子里,一口漆黑的棺材停在当中,披麻戴孝的男人,剑拔弩张的指着院子里另外一个人:“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指着的那人,便是死者的相公。”冯朝抬手,挡了半张面颊,小声说,“据说两人一向不和。”
说完,他上前几步:“这位是六扇门的靖王殿下,而这位,是六扇门的尸语者。”冯朝摆手,一旁的衙役快速上前,将两个男人分开了,“尔等莫要聒噪,静待片刻,若真是他杀,本官自会为死者伸张正义。”
他说话的间隙里,金舒已经站在黑棺的旁边。
这棺材尚未合上,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死者女性,年龄大约三十左右。
她探头扫了一眼脖颈,而后抬眼,瞧着冯朝的方向:“她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谁发现的?”
闻言,冯朝指了一下里屋:“在这里,先生请跟我来。”
见金舒神情沉了不少,李锦便跟在她身后,小声问:“有疑点?”
迈过门槛,金舒才点了下头:“死者的脖颈上,有一条明显的新抓痕。”
说到这,她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院子厢房的里屋,只有几样简陋的家具。
窗户纸已经破破烂烂,在秋风吹动下“哗哗”作响。
卧榻的黑漆已经掉出了斑驳的模样,正中的桌子有一条腿是用绳子压着木片,捆着接上的。
“发现的时候,是在这里。”冯朝抬手,指着窗子旁一块空白的墙壁。
与李锦视线平齐的位置,有两块黑色突兀的点。
他上前两步,侧过头瞧着那突出来的样子,眉头一皱:“棺材钉?”
棺材钉,一根差不多有李锦手掌的长度。在大魏是下葬时,用来将棺材封死的粗黑大长钉,青铜材质、亦或者铜铁的都有。
“正是。”冯朝说,“死者用一根腰绳,一端挂在这钉子上,另一端吊在脖子上。”
金舒上前两步,眉头一高一低。她转身背靠墙壁,站在那钉子下面,抬手比了一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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