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的嘴唇都给他扯变型了,含糊不清地说:“那我可是要收生日礼物的。”
“想要什么哥给你买。”
谢衍“呿”了一声:“不要在辈分上占我便宜。”
瞿铮远笑着揉了揉他脑袋,短发绒绒的,质感比想象中的要软很多,他像撸虎子一样正着撸一把又逆着撸一把,把人头发弄得跟鸟窝似的。
静距离的凝视、亲密的姿势以及安静的空间让原本凝重的氛围变得有些暧昧。
瞿铮远率先收回目光:“所以你之前说想成为跟你爸一样的人,是想当警察吗?”
“嗯,像我这样的人,无牵无挂的最适合当卧底了。”
瞿铮远心脏骤缩了一下,他很难想象这话是出自一个未成年之口。
“你还有你姐姐。”
“她恋爱了,说不定会结婚,会……”会生孩子,但一想到瞿铮远听了可能会难受,谢衍改口道,“会开心地度过这一生。”
“警察常常见血,那你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晕倒怎么办?”
“之前校医说病发时可以吃药控制,或者做心理治疗去克服恐惧,但是我姐不怎么支持我的想法,她更希望我当内勤类民警,因为缉毒警察的死亡率和受伤率都高到离谱,她巴不得我这辈子都治不好晕血症。”
瞿铮远向来不喜欢大人以爱之名强行扭转后辈人生的举动,但这一刻,他却无法评价谢蔓的行为是对是错,爱一个人,无非就是愿他平安,能一辈子说说笑笑地陪在身边。
如果他是谢衍的亲哥,或许也不会支持他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
“要喝水吗?我再去楼下帮你倒点。”瞿铮远说。
谢衍压着发胀的眼睛摇摇头:“不用了,我刚用你杯子漱口来着。”
“我知道啊。”
“不好意思。”
瞿铮远笑着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那你把你的给我用,这个归你了。”
谢衍一愣:“啊?”
“那不然呢?”
“噢。”谢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瞿铮远这算嫌弃他还是不嫌弃他。
瞿铮远回屋后,上百度搜了些关于晕血症的资料,发现那些网络医生的答案都不怎么靠谱,又上好几个文献网查询相关医学报告与论文。
从诱发它的原因、症状、对患者的生理心理产生的影响、抢救、预防、干预到治疗方案都了解透彻。
当年写毕业论文都没这么较真过。
关闭网页,他点开了表妹的微信头像。
陆昀爸爸是市区一家私人医院的副院长,与公立医院相比,私人医院更人性化,服务周到,重点是里面有个心理咨询科还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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