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李砚却重重点了点头:&ldo;我明白了。&rdo;
在天家面前,也许轻易就会被打成叛臣贼子,北地全靠他姑父撑着,占儿什么都不懂,怎能被扯进来。
他还想再说什么,被栖迟打断:&ldo;待回了王府,我再告诉你缘由。&rdo;
似是乏了,再不想说下去。
短暂休整,为安全起见,马上便要继续启程。
李砚起身时都有些脚步虚浮,走了几步才稳住了。
栖迟走出棚去,新露小跑着迎了上来:&ldo;家主,留在后面看风的人回来了,说亲眼看见大都护他们又返回了那间官驿,大都护似乎还追上来了。&rdo;
她一怔,快步走去道上,没几步,忽然转头说:&ldo;给我解匹马来。&rdo;
立时有护卫去办,很快就从后面牵了匹马过来。
栖迟牵了,踩蹬而上,一夹马腹便驰了出去。
后方十几个护卫带着刀上了马,匆匆跟上她。
……
天上云散月出,照着地上亮盈盈的一片白。
远处点点村火,近处是一片遍布软草的野地。
栖迟马驰至这里,停顿下来,已听见远处急促的马蹄响,月光勾勒着马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她忽而想调头离去,想问自己为何要过来。
但已来不及,这想法生出来的时刻,前方人影已近。
马疾奔到面前,伏廷手一勒缰,跨腿马下,大步朝她走来。
栖迟看着他,默默下了马背。
后方护卫立即跟近,他扫了一眼,冷喝:&ldo;滚!&rdo;
栖迟心神一凛,挥了下手。
护卫自行退远。
伏廷止步,月色披在他身上,自他肩头至脚下,周身描刻,走线如刀。
他抬起一只手,手里拿着那只锦囊:&ldo;我问你,这里面是什么?&rdo;
栖迟说:&ldo;不过是一些店铺地契罢了,都是北地境内的。&rdo;
何止是一些,整个北地的都在了。伏廷咬牙:&ldo;那最里面夹着的文书又是什么?&rdo;
她沉默。
&ldo;你在打发我?&rdo;他声沉着:&ldo;还是要跟我决裂?&rdo;
夜风吹过,栖迟看着脚下拖出的淡薄人影,回答不上来,难以回答。
伏廷走近一步,高大的人影罩在她身前:&ldo;你早就想好了是吗?&rdo;
她终于轻轻点了点头:&ldo;是。&rdo;
&ldo;你想的就是将我撇开。&rdo;他声更沉:&ldo;你想干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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