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两手交握住,看他穿着军服,先问了句:&ldo;你这是要出去了?&rdo;
伏廷扣上腰带:&ldo;嗯,要入军中。&rdo;
她唇启开,又合上。
他已瞧见了:&ldo;有事直说。&rdo;
&ldo;是有件事……&rdo;栖迟轻声承认,忽而转过头,捂着嘴干呕一声。
罗小义正好走到门口:&ldo;三哥叫我?&rdo;
伏廷还看着栖迟:&ldo;你没看大夫?&rdo;
忽而想起在路上就好几回见她这样了。
栖迟掩了掩口,说:&ldo;看了,没病。&rdo;
他这才看了眼罗小义:&ldo;叫你去营中布防,先去外面等我。&rdo;
罗小义知道这是防范突厥的大事,不敢耽误,只是觉得眼前二人古怪,看看他,又看看栖迟,挠了挠鼻子走了。
伏廷站到栖迟面前:&ldo;何事?&rdo;
走之前,还是要先听她将事说完。
栖迟脸上莫名多了两抹红晕,一只手抚在小腹上,想着罗小义还在等,摇了摇头:&ldo;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再说吧。&rdo;
伏廷仔细看了看她脸色:&ldo;你真没生病?&rdo;
&ldo;嗯。&rdo;她点头。
他再三打量她一番,才拿了马鞭出门。
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一般。
伏廷一路走一路转着手里的马鞭。
罗小义跟在他身后道:&ldo;知道三哥防着突厥狗,但你这一路就没好好歇过,还受了伤,只睡一日哪够。&rdo;
伏廷一个字没听,思来想去觉得栖迟那模样不对劲。
明明干呕了好几次,却又说没病。
&ldo;女人作呕是怎么回事?&rdo;他忽然问。
罗小义一听便笑了:&ldo;三哥怎的问起这个,我只听人说一次作呕坏肚子,一直作呕怀小子,谁知道真假啊。&rdo;
伏廷想着栖迟捂着嘴,一只手抚在小腹上的样子,一脚跨出府门,停住。
罗小义跟着停下,看他两眼沉黑地敛在眸中,手里马鞭捏紧了,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ldo;怎么了三哥?&rdo;
伏廷忽将马鞭往他身上一抛:&ldo;先不去了。&rdo;
说完转头,快步往回走。
罗小义捧着他的马鞭,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栖迟还未离开书房,先叹了口气,不知该不该好笑。
刚才本想说的,可最终却又好似开不了口似的。
身前忽而罩下一层阴影,她头一抬,伏廷去而复返,站在她眼前。
他盯着她,从上而下,看了好几遍,忽而问:&ldo;多久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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