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的立即附和:&ldo;是,请大都护恩准。&rdo;
伏廷又看一眼那商号:&ldo;东家何人?&rdo;
栖迟听了暗暗无言,还好隔着帽纱看不出来。
柜上的回:&ldo;东家是外地人,不在北地,因而只能托小的代办了。&rdo;
伏廷想了想,点头:&ldo;择日将详情呈报入府,我会过问。&rdo;
柜上的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伏廷这才走过来,将她的钱袋递过来。
绣着金线的钱袋,内里是衬着皮子的,他怕她嫌脏,说一句:&ldo;已命人擦干净了。&rdo;
栖迟接了,将里面的飞钱抽出来拿着,钱袋还是不想碰,交给了秋霜。
秋霜捧着出去了。
伏廷看着她,想起方才那一幕,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拿了钱袋就塞过去了。
栖迟抬头看见他眼神,将帽纱揭开,道:&ldo;如何,很怪么?我早说了这便是我唯一的长处,想到就用了。&rdo;
她心说还不是为了帮他。
伏廷没说什么,转身说:&ldo;走吧。&rdo;
栖迟站着不动:&ldo;我还不想走。&rdo;
他站住了。
她眼看着他,说:&ldo;才与你说了几句话,我还不想走。&rdo;
说罢,想起了书房里的事,两耳又生热,她脸上却无表情,淡淡说:&ldo;或者是,你分明就是开始躲避我了。&rdo;
伏廷听了在心里好笑,也想起了先前的事。
他有什么好躲避的,无非是不想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易得逞罢了。
她已得逞太多次了。
他两脚一动,就在她面前站定了:&ldo;好,那便等你想走的时候再走。&rdo;
外面有近卫问:&ldo;大都护可否动身返回了?&rdo;
他说:&ldo;都滚。&rdo;
罗小义在外面跟着骂:&ldo;瞎吗,看不见大都护在陪夫人?滚滚滚!&rdo;
一行人纷纷走了。
栖迟听在耳里,被他高大的身影挡着,看不见那些人是不是笑了。
她不想仰头看他,只盯着他胸前,发现他衣领处有道细小的划口,也不知是不是抓探子时动了手弄破的。
看久了,甚至想动手去给他抚平了,手动一下,捻到手里还撰着的飞钱。
她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男人,低头,抽了张飞钱,手指一折,忽的,往他腰间一塞。
伏廷低头,看见腰带里多出的一张飞钱,沉眉:&ldo;干什么?&rdo;
他不知这女人又要动什么心思了。
&ldo;买你与我说句实话。&rdo;栖迟说着,又捻出一张:&ldo;不够我可以加。&rdo;
伏廷抿住唇,险些要被气笑,将那张飞钱抽出来。
她将手里的那张折了,真的就又塞入了他腰间。
手伸进他腰里,又觉出那紧实的触感,她收回来,捻住剩下的飞钱,捻一下,又一下。
似乎只要他不开口,就还准备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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