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帘子,那只手缓缓收回袖中。
男人的手比她的大许多,方才差点便握不住。
有些想笑,但秋霜和新露还看着,她又忍住了。
※
一帖药,伏廷本没有太在意。
然而不过几个时辰,便察觉到了不同。
临晚归府。
书房里已灯火明亮,炭火温暖。
伏廷跨进门里,解剑卸鞭,一只手扯着腰带,一只手再摸脖子,竟已没了感觉,仿佛之前那些疼痛不适都不曾有过一样。
再回想这一日在军中,几乎都不曾记起带伤的事来了。
身后,有人进了门。
他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
栖迟衣裙曳地,拢着手站在那里,一双眼看着他。
不急不缓的,倒像是早就等着他回来的。
伏廷扯着腰带的手按回去,又扣上了。
栖迟的确是等好的,听着这里有动静便来了。
她说:&ldo;我来给你换药。&rdo;
说着走过来,看了眼他颈上的帕子,药膏渗出来,白帕子已污了。
她低头,将袖中拢着的新帕子拿了出来。
两人站在一处,伏廷闻到一阵香味,幽幽的,似是什么花香。
是女人发间的味道。
北地的花少,他也闻不出那是什么花。
&ldo;据说第二副药要烈些的。&rdo;她忽而说。
伏廷自己动手将颈上的揭去了,说:&ldo;没事。&rdo;
这伤扛到现在,早已没什么不能扛的,何况先前那一副上颈时也不好受,他早已有了准备。
栖迟没再说什么,只抬手,将那帕子按了上来。
伏廷浑身一紧,咬了牙。
她竟没夸口,这一贴比起先前第一副不知烈了多少倍,宛如钝刀剜肉。
他头稍一偏,被栖迟紧紧按住:&ldo;别动。&rdo;
这语气分外熟悉,他瞬间便想起自己按着她灌药时,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莫非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他咬着牙,军服里浑身绷紧。
李栖迟,只当她是宗室娇女,却是错了,她可比他想的要狡黠多了。
生生挨过了那阵割肉般的痛,栖迟手还按在他颈上。
她仰着头,从那伤处看到他脸上。
他下巴处拉紧,两眼定定,脸如刀削。
她心说:可真能忍,这药好得快,可据说也是最难熬的,他竟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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