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京劝她:大都护是驯服这北地八府十四州的人,这种男人是天上的雄鹰,不服驯的,除非他眼里有你,才会收翅。
可他眼里已装了别人了。
……
至瀚海府城门口,伏廷将随行的人遣回了军营,只带着近卫跟着。
一入城,他的马踩到平地,就行快了。
栖迟有些赶不上,一夹马腹,让马小跑着,才追上去。
&ldo;你走太快了。&rdo;
伏廷放缓了马速,看她一眼:&ldo;你分明也能追上。&rdo;
她马术不差,他看得出来,不过是碍着县主之尊,在城中顾及仪态罢了。
果然,就听她低低说:&ldo;你要我在这城中追着你跑不成?&rdo;
伏廷嘴角一动,忍了笑,看了眼眼前宽阔的大街,日头照着,人不算多。
忽而想让她少些庄重,反正在他面前也不庄重过那么多回了。
他说:&ldo;不妨试试。&rdo;
语毕,策马驰出。
栖迟蹙眉,看着他箭一般的背影,又看了眼身后紧跟着的近卫,觉得被他们看了热闹,反倒不好意思留着了。
她戴上披风兜帽,抓紧缰绳,疾驰出去。
一路疾行,快到都护府时才看到伏廷骑着马的身影。
随即又不见了。
栖迟已数次被这男人故意的行径耍弄过,本想不追了,可已要到府门口了,干脆还是一路驰马到底。
到了府门外,她灵巧地跃下,将缰绳递给仆从,就进了门。
伏廷早已进了府,立在廊下饮了口酒袋里的烈刀烧,好笑。
他没事逗弄她做什么。
转头,就看见栖迟快步而来。
她很少这样走得迅速,上一次这般急切,好像还是为了她的侄子。
伏廷看着她斜斜绾着的鬓发,微挑的眉,走动时轻轻抿住的唇,低头将酒袋塞进怀里,两条腿站直。
栖迟走在廊下时还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到他,待走到主屋外,忽而伸来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门合上,伏廷抱住了她。
她一惊,推他。
这还是白天。
他已抱着她走向床。
一放下她人,就跟着压了上来。
……
又如上次一般的折磨。
栖迟身颤轻曳,不自觉地就忍了声。
到后来一条胳膊勾着他颈,化作了水一般,又像是故意的,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怎么这么急。
很快她就不说话了,是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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