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说。
为自己点蜡:你有认识的比较好的眼科大夫推荐吗?我想知道后天失明能不能康复?
顾燃:你这回又把自己戳瞎了?
为自己点蜡:又?
顾燃:你上次怎么摔伤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放心,医院严遵守病人的。
烛茗牙根痒,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两口,拼命腹诽这位顾医生,他心说这位顾医生是个世外高人,看破不说破,明明是个追星狗还能用这么平静毒舌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简直是棋逢对手。
为自己点蜡:我要是戳瞎自己,现在还能打字跟你讲话?我帮别人问的。
顾燃:不好说,很多眼病患者即使积极治疗也还是只能处于盲和低视力状态,就算推荐给你也未必能保证康复。对于眼科医生来说,重要的不是帮助患者恢复视力,而是帮助他们适应生活。
顾燃虽然讲话犀利了一点,但每一句都说在点上,让烛茗认真听了进去。
蔺遥都发展得这么好了,不可能没有试过帮小耳朵找好医生,唯一的解释就是,找到好医生也没有用,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谢过顾燃,退出聊天界面,一边等白偲来赴约,一边打开了写谱软件。
因为小耳朵,他第一次真正想去了解这样一个群体。
顾燃跟他说,盲人适应生活的能力和年龄、性格还有家庭状况都有很大的关系,像小耳朵这种从光明跌入黑暗的类型更是比先天失明的人更难接受。照顾他们的心理状态,和帮他们适应生活起居一样重要。
他做不了别的,想来想去,只有音乐的力量,是他能送给小耳朵,给同样身陷囹圄的人心灵的慰藉。
“哎哟,来这么早!”包间门突然被推开,白偲卷了一身寒气进来,“春节放假最后一天了,返程潮太可怕,路上堵得我。”
“你今年过年回四川了?”
“没回,留在帝都了。”
烛茗睨了他一眼:“有情况。真恋爱了?”
白偲脱了外套在他对面刚坐下,身体僵了僵,很快恢复神色:“年后要进组,我忙着准备剧本呢。谁跟你说我恋爱了?”
“可以呀,无缝衔接,转型越来越顺利了。”烛茗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蔺遥猜的。”
白偲扶着额头,立起手掌:“等一下,蔺遥和我在一个剧组,除了两场对手戏,我们连话都没说几句,这样就能猜我感情状态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敏锐的人第六感强不行吗?”
白偲哑然:“我不是奇怪他,我是奇怪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向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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