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孩子。&rdo;
武氏怜惜顾晗的同时,更憎厌顾昭的自私,她喝顾晴道:&ldo;你去一旁坐着,她做错事,一个人都不能跪了。顾家没有这样娇贵的人。&rdo;
顾昭脸色铁青。顾晗句句都提到她,说的都是好听的,然而却像刀子扎一样,每一个字都针对她。她当然不服气,刚要反驳。
顾晴却说道:&ldo;六妹妹倒是个通透的人。&rdo;她拍拍顾昭的手,扶着丫头的手站起来,笑了笑:&ldo;怨不得祖母常常地念叨你,我也喜欢听你说话呢。&rdo;她面上笑得得体,袖子掩盖下的右手却紧握着。
看顾晗的样子,是不打算放过昭姐了。
&ldo;……多谢二姐姐夸奖。&rdo;
顾晗转头吩咐巧玲让小厨房做几碗参汤过来。祖母年纪大了,又生气,怕她身子受不了。母亲就更差劲了……被顾昭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参汤刚好能提提精神。
巧玲应&ldo;是&rdo;,退了出去。
顾晗看着草儿,问道:&ldo;我问你。你说帕子是表少爷的?可有什么证据?&rdo;既然顾昭不肯开口,她就从草儿这里下手。
&ldo;奴婢没有。&rdo;草儿摇摇头:&ldo;奴婢只是听四小姐说的。她还说,只要传出去话,让别人以为六小姐一直暗中喜欢着表少爷,就好了……&rdo;
武氏听的咬牙:&ldo;小蹄子,她说让你做,你就做吗?&rdo;
&ldo;奴婢不敢的,但六小姐威胁奴婢,说要是不听她的,我们八小姐的一应吃穿用度都给断了……&rdo;草儿哭的哀伤:&ldo;可怜我们小姐还被蒙在鼓里。但奴婢是个胆小的,觉得六小姐那样好的人,不该被人暗算……&rdo;
&ldo;……无中生有。&rdo;
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昭就急了。自己什么时候和草儿说,让她往外传话了。她看向顾昣,&ldo;是你让草儿乱讲……&rdo;
&ldo;你也和顾晗一起算计我,对吗?&rdo;
顾昣作惊吓状:&ldo;妹妹都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rdo;她说着话起身,走去了草儿身边:&ldo;祖母,您明鉴,孙女从未参与过四姐姐的事情。&rdo;
武氏脸色阴沉着,不吭声。
顾晗笑了笑:&ldo;我是个愚笨的。四姐姐咬紧牙关都不肯吐露一个字,我也没有办法。但帕子到底是不是表少爷的,最简单不过了……把他叫过来,一认不就好了。&rdo;到这地步了,祖母还没有明确的表示。她势必要逼一逼的。
祖母脑子里想什么,顾晗也能猜到一二。顾昭是嫡出的小姐,身份贵重,又从小承欢膝下……舍不得而已。
顾晗的提议让武氏的右眼皮直跳,要是唤了周浩波过来,顾昭哪还有颜面可言,她还没有定亲事呢。赵氏久不在大房,顾昭却变成了这样……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巧玲和几个丫头一起端了几碗参汤过来。顾晗接过一碗,亲自伺候着武氏喝。又吩咐巧珍:&ldo;你去请表少爷来一趟,就说祖母有事情找他。&rdo;
巧珍屈身应&ldo;是&rdo;,才走几步就被顾晴伸手拦住了,她看着武氏:&ldo;……祖母。&rdo;眼神里的恳求不言而喻。
武氏长叹一声:&ldo;昭姐儿,你还不说实话吗?&rdo;
顾昭却看着顾晗冷笑:&ldo;顾晗,你敢发誓自己和周浩波毫无瓜葛吗?&rdo;
这时候,竹帘一闪,张居龄挑门帘进来了。他身穿青色圆领袍,高大挺拔,秀致如玉。实在是出色的人物。众人的目光就胶在了他身上。
&ldo;她不用发誓,我信她就比什么都强。&rdo;
张居龄星眸微眯,语气冰冷:&ldo;我的妻子就不劳四小姐费心了。&rdo;说完话,他拱手给武氏行礼:&ldo;祖母安好。&rdo;
武氏点点头,心里却一突。张居龄怎么回来了?他是个外姓人,又是晗姐儿的夫君……他不知道还好,现在他知道了,顾昭的事情就必须要处置了。顾晗的这一句话事关晗姐儿的声誉,不是小事情,张居龄误会了怎么办?俩个都是她的孙女,她疼顾昭不代表就不疼顾晗。风风雨雨地过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有见过。顾昭和顾晗的那点猫腻,她早看明白了。没挑明而已。总想着,她们姐妹间没有隔夜的仇……无论家里怎样闹,出外还都是姓顾的。再恼火生气,也想着她们能和解。但张居龄在就不一样了。
武氏心里拿定主意,挥手让张居龄坐下,参汤也不喝了,&ldo;顾昭,我对你太失望了。晗姐儿是你妹妹,你到底怎么想的?&rdo;
顾昭低着头,一动不动。
顾晗看了一眼张居龄,眼睛一酸,险些落下泪来。真好,他是相信自己的。
&ldo;顾昭,你要我跟着你发誓,你敢不敢也跟着我发誓……&rdo;顾晗顿了顿,&ldo;你就说,我顾昭如果让草儿和孟婆子传了锦帕给顾晗……就报应在我最亲近的人身上。报应在我母亲身上。&rdo;
&ldo;你卑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管别人做什么。&rdo;
顾昭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往顾晗身上冲,被眼疾手快的张居龄一脚跺翻在地。她还不肯罢休,叫骂道:&ldo;顾晗,你无耻至极。你才该遭到报应。&rdo;
谁也没有想到顾昭会突然攻击顾晗,即刻乱成一团。梁嚒嚒、桃红她们小跑着护在顾晗周围。孙氏也起身去了女孩儿身边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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