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善阻止已晚,他只能在外面与人拼杀,为他争取一点时间,然而皇城来的侍卫武力固然好,也挡不住源源不断的敌人。
言温松捂着口鼻,小心翼翼避开四周掉落的火物,找到佛像后面的机关,顺利将里面的半策账本取出来,他稍微松口气,转身往外走。四周火势越来越旺,热烘烘烤着人,言温松头顶已然冒出密汗,他注意着头顶的房梁,快要冲出去时,一把利箭忽然射了过来。
他猛地望过去。
是言瑫。
他在人群后方,手里正拿着一把弯弓,他直勾勾盯着言温松,眸底扭曲的嫉妒与恨意再也掩藏不住。
随着一箭又一箭落下,四周本就脆弱的屋脊倒塌的速度愈发加快。
言温松把账册揣进怀里,接住飞来的箭羽,扬手将快要摔倒的屏风钉了回去。就在他快踏出祠堂时,言瑫蓦地对准他头顶前方摇摇欲坠的横梁,射了出去。
言瑫心里畅快极了,今日之后,言府谁也别想再与他争!
言温松,你早就该死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在那根利箭射出去的瞬间,一抹水蓝色身影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挡住了那只箭。
江南听见了箭刃入肉的声音。
她难受地张了张嘴,去看自己的胸口,那儿正插着一根血淋淋的箭矢。
言瑫微怔,瞳孔下意识缩紧了。
江南想要转身去看言温松,然而身体支撑不住疼痛,直直向后仰倒下去。
言温松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所有记忆一瞬间涌了上来,他头痛欲裂,身体却先一步窜了出去。
“喃喃!”他快速接住人,把人搂在怀里,去攥她的手。
江南听见他紧张的声音,还有自己的乳名,只是惨白地笑了笑,“你不是他。”
言温松,你不是他。
你若是他该多好。
该多好呀。
言温松此刻脑中有些混沌不清,听到她的话,心口传来阵阵钝痛。江南看见他眼角滑落的泪水,僵硬地用手替他抹掉,让他别哭。
她马上就去陪他了。
是喜事呀。
哭什么。
言温松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明一些,江南看见他挣扎的模样,苦涩地笑了下,泪水还是不争气涌了出来,她将汹涌的情绪随着喉间血水一起咽下去,颤着声音道:“言温松,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他按住脑袋,难受地从喉咙里闷哼一声。
江南努力去攥他的手,颤抖道:“求你饶……饶了我母亲,我…我替她偿…偿命了。”
她说完眸底浮现哀求,紧张地望着他。
“……求你了。”
言温松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终于找回些许理智,他急速喘着气,在再次失去清明前,终于僵着下颌骨,嗯了声。
“谢谢。”江南瞳孔在听见那句话后,像是快要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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