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马上,高高勒起马缰,停下马,望向荷包落来的方向。
江瑜上身着湘妃色短袄,底下搭配一条藕色百褶裙,她盈盈立于月洞窗边,手里轻摇着把美人扇。宝瓶抱着静娴在边上,其后还跟着香蕊、冬子与春生,香蕊看了眼楼下,下意识往后面站了站。
言温松嗅了嗅荷包上的蔷薇香,而后冲着江瑜的方向灿烂一笑。
饶是见惯了他的俊颜,这一刻,江瑜心弦还是禁不住被撩拨到了,她羞得小脸粉扑扑的,忙拿美人扇遮住。
言温松低笑着将荷包揣进怀里,继续驾马前行。
“回去罢。”江瑜道。
宝瓶应了声。
两人正要转身,江瑜瞥见斜对面酒馆二楼不知何时立着一道高大人影,紫衣华袍,待她看清赵朔的脸后,腿脚微微踉跄,赵朔冲她笑了笑。
江瑜惨白着一张脸,快速转过身去。
赵朔怎么会在这里?阿娘的消息,他应该还在路上呀。怎么会这么快见面?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出现在她面前,故意挑在言温松跨马游街的时候。
香蕊扶住她,小声问:“夫人没事吧?”
江瑜尽可能平静地说了句自己没事,而后捏着裙摆,小心翼翼迈下二楼的台阶。
街道人头攒动,她催促着冬子快些回去,冬子应了声,却在扬起马鞭后,对上二楼射来的一道视线,他皱眉望过去,竟让他瞧见了长随,以及……他的半截尾指。
他惊骇,狠狠落下鞭子,驱马急急往回赶。
“孙姨娘这是才回来呢?”
孙妙音一进门便瞧见邓芸凤带着一堆丫鬟小厮在前厅等候。
她只好上前行礼,“见过姐姐。”
“你这礼我可不敢当,现在谁不知道言二郎中了状元。”邓芸凤皮笑肉不笑道:“怕是日后,我见你都该改口叫姐姐了。”
孙妙音忙道:“您是府上嫡母,婢子不敢。”
“那就好好记着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从楼里爬出来的贱人,”邓芸凤狠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若让人知晓状元夫人的生母是青楼妓女,你看那言二郎还会不会护着她。”
江瑜就是孙妙音的死穴。
她吓得忙跪下道:“婢子知道错了,不该偷跑出去,求夫人责罚。”
邓芸凤心口堵了几天的气,总算畅快了,她扬了扬手:“知错就好,但错了就得受罚的,按照家规,没有允许擅自出府,当受十棍,再跪祠堂三日。”
她说完就有小厮抬来长凳,将孙妙音驾上去,按住人。
她趴在长凳上,死死蜷紧手指。
邓芸凤喝道:“给我使劲打!”
两名小厮立刻高高举起手腕粗的木棍,狠狠落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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