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在北城门外有一个工厂,那边还接近煤山。用煤炭做事情的时候也方便。众人见到齐天离开,便顺着他的目光朝着远处看去。这一看,全都愣住了。“那是,谢老板?”
谢毅刚停车就从马车上下来了。他满面春风的走到齐天身前打招呼。“齐天,好久不见啊!”
“小侄见过谢叔叔。”
齐天抱拳行礼,却被谢毅托起了手。“哎!不用这么有礼貌,咱们什么关系啊,你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咱们去锦溪的住所聊聊?”
“好嘞。”
前两日齐天就已经和谢锦溪说好了,一起做贩盐的生意。谢家是给朝廷办事的官商。能大批量的拿货卖货,限制也很少。又来到了谢锦溪低调奢华的府内。齐天七拐八拐的跟着这对父子进入了一个房间内。“你能弄出来多少盐?”
谢毅是专程过来谈生意的。“能有很多,您的话……十万斤?”
齐天试探性的说了一个数字。身为西北巨富,他们谢家能拿下的货肯定很多。给了他们,齐天也不用跑到各地再去把盐一点点的卖掉了。但话音落下。却见谢毅闭上眼失望的摇了摇头。后面的谢锦溪也赶紧摆了摆手,伸出手指,往上顶了顶。“那……二十万斤?”
齐天又给了一个数。可对方还是摇头叹息。“您说吧,要多少?”
谢毅伸出了手掌。“五百万斤。”
“弄不了啊谢叔叔。”
齐天心中一跳。连忙摆手。好家伙,这盐要的也太多了。“我不只跟本地人做生意,北方的蛮族,西方的西凉,还有沿海都可以卖,五百万两还说少了。”
谢毅叹了口气,他很失望。本以为抓住了一条大鱼。可齐天的表现,却让他觉得来亏了。身为西北巨富,他的时间很值钱。谢锦溪脸上一红,低下头也不敢吭声。见状,齐天好奇的问道:“平时您自己能收到多少粗盐?”
谢毅疑惑的看了一眼齐天,随后道:“肯定比五百万斤要多,我们的生意遍布大梁,哪里都能收。”
“那您自己加工吧,我把配方给您。”
忽然,齐天说了一句让谢毅都有些震惊的话。“什么?你把配方给我?真的吗!”
“当然,不过您要分钱给朝廷。”
齐天现在将东西给他,盐税就要谢家的人补。可就连谢锦溪都注意到了。现在有一个新问题。“不对啊齐天,要是给我爹,你就不怕我们谢家虚报盐税,中饱私囊吗?”
谢家做生意很讲道义。有什么问题,都会提前说出来。不然未来扯皮,就更损伤大家的颜面了。但谢锦溪话一开口,谢毅却笑着道:“齐天,你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能让谢家贩盐时候的账做不了假?”
他是个老江湖。比谢锦溪看得更深。果然,齐天点点头道:“对,我有一个条件,就是让谢家贩盐的时候,从上到下都需要用复式记账法进行核算。”
从上到下,几十个大账单,作假是很困难的。除了任何一点问题,都很有可能会让他们算出的账目混乱。况且后面还有户部的人进行审核。就算他们做假账再厉害,也逃不过户部这群专业选手的眼睛。其实原本齐天是不想将制盐法分发下去的。但今天真正面对谢家的这尊大佬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了。仅凭他一人之力。不可能供应的起整个王朝的盐。还是要找点帮手的。“复式记账法吗……”谢毅思索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我答应你,一会把配方给锦溪就行,我还有事,你们一会去吃点饭吧,让锦溪好好谢谢你。”
谢毅话音落下,对着门外叫了一声。身后跟着的手下立刻拿来了两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看样子还挺沉的。“这是……?”
齐天愣了一下。谢锦溪倒是没什么反应,权当是司空见惯。谢毅笑着走上前跟齐天勾肩搭背道:“这是叔叔给你的礼物,听说你喜欢钱,我就专门让人融了六十六根金条给你,喜欢吗?”
“蛤?!”
齐天吓得向后退了两步。这特么……也太壕了吧!这时候,谢毅的手下也打开了盒子。里面金光灿灿的金条,排列整齐,码放在齐天面前。“收着吧,这是今天谈成生意的谢礼,今天我不能陪你出去喝酒了,可别怪叔叔。”
“不会不会。”
齐天走上前,激动地摸着金条。六十六根金条……谢家是真有钱。在他走后,谢锦溪才终于松了口气坐了下来。“老东西终于走了,吓死我了刚才,差点把他惹毛了。”
刚才听见齐天的生意这么小家子气。其实谢毅是想撒气到儿子身上的。齐天见状,也立刻问道:“怎么忽然把谢叔叔喊来了?”
“我可没喊他,是他自己顺道过来的,现在有了火车之后,他更是各地跑,前几天甚至还在我们西北自己花钱督建了几条铁路……”一说到自己家老爹,谢毅就很无语。自从上一次过年时候,他从齐天这里看到了轨道车以后。回家就老是自己琢磨。后来又听到齐天的火车出世,他还亲自跑出来,花费宝贵的时间考察了半个月。学成归去,直接复刻了齐天的操作。甚至还做的比齐天更好。但是……钱也花了不少。“谢叔叔算是人中龙凤了啊,这些东西要想理解,可不简单。”
齐天有些惊讶。“走吧,咱们谈成了生意,照例是要出去吃一顿的,我安排几个侍卫将东西送到你们府上,咱们两个先去东宫酒楼吃一顿吧。”
“没问题!”
齐天也很激动。这些金条看着都喜人。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金子。就这样,两人先去了东宫酒楼。金条等东西,则是被送回了西伯侯府。另外一边,西伯侯府内部已经聚集了三个人。他们是齐龙胜三兄弟。告别齐天后,去处理了一番手头上的公务后,便回来喝茶了。刚一落座,叶镇国便提议道:“老齐,今晚去喝酒?”
看着闲散的两人,齐龙胜喝了口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手雷。“别急,先给你们看看我儿做出的无敌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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