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你家?”光头脸半边肿着——被钟林云打的,面色阴翳的问。
他们拿到的资料上估计写的这里是钟林云的居所,和如今场面有差。
我咽下一口口水,狠狠谴责了不断抖动的小腿肚,一挺胸,色厉内荏的怼道:“不是我家还能是你家?别说废话快点滚呐,别在这打出人命啊,不然我房子怎么租!”
大概是“房价论“说服了光头,又大概是他们一行五个人确实没从钟林云身上讨到好。
那大哥最后指着钟林云,甩下一句“姓钟的你给我等着”,便带着他那帮子虾兵蟹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板着脸,一直维持着“包租婆”的架子。待到楼下大门关闭,光头一行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如泄了气的皮球,干瘪瘪的往下瘫软。
我捂着心口,在地上心有余悸了好一会儿,这才扶着墙踉跄起身,过去看钟林云的情况。
钟林云的情况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至少我目光所及之处,他就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脖颈,手臂,额角,指骨。
都在往外冒着细小的血珠。
伤不在我身上,但我看着就要窒息了。
我伸手攥住他的手腕,被未干涸的粘稠血液刺激的浑身一抖,随即便要把人往屋里带。
“怎么打成这个样子啊……”我惊得言语失调,絮絮叨叨的乱说话,“酒精就剩那么一点了,都不知道够不够你消毒的……”
我往前走一步,走不动了。
钟林云站着原地,一动不动。
他不走,我自然拽不动他。
“你干嘛?”我问。
“我不能进去。”他声音平缓,似乎伤口都不在自己身上一样,“我如果现在不走,就是坐实了我住在这儿。如果我住在这儿,那他们就还会来,而且下次,甚至会连累到你。”
我盯着他:“所以你要怎么办。”
他抿起嘴,不答话了。
但其实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用说,我也心知肚明。
“钟林云……”我声音都在抖,“你别告诉我,你顶着伤不处理,要直接跑出去。”
钟林云还是不说话。
于是我怒了。
“你有没有脑子啊!”我放声大喝,刚才唬人的时候,我声响都没有这么大过,“你现在浑身是血,走出去不用等人上门找事,安保就直接把你摁倒送局子里去了,哦不对,你压根就走不到街上,你他妈会因为失血过多直接倒在楼梯口然后滚下去把你那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瓜摔得更傻。”
我怒发冲冠,手里塞一柄青龙偃月刀,就可以温酒斩华雄。
“傻逼,你就那么想进局子吗?没问题我帮你啊,你他妈先进来把伤口处理了,我反手就给你拨个110,让你去看守所游个痛快,你满意了吗?”
我喘着粗气,一番话下来,我词说尽了,力气用完了,低血糖重新上架了,冷汗一股股的往外冒,我强撑着面子,板着脸,指着大门。
“你进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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